他看向莫驚春,“不管先前是不是,現在都是了。”
公冶啟的記憶里不斷重復著方才莫驚春被無意識逼迫到極致的可憐模樣,那醒來茫然無措的濕潤眼神不管多少次,都讓人欲望翻滾。
莫驚春低低說道“陛下您自己洗吧。”
他濕漉漉站起身,踩著濕透的裈褲往外走,卻被公冶啟從后面貼住。
帝王赤裸著上身,只著單褲。
那后腰詭異的感覺讓莫驚春咬緊牙,這無形的身高差距讓他又驚又惱,一下子甩開了公冶啟快步地上了岸。
他用寬大的巾子包裹住自己,然后走到屏風旁取過藥瓶,胡亂地將藥粉灑在腰間,便要纏裹起來。
“胡鬧”
公冶啟的聲音霍然響起,透著低低的怒氣。
他循著莫驚春的步履而至于屏風后,搶過莫驚春手里的藥瓶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溫涼的木椅刺激得莫驚春的皮膚泛起小小的疙瘩,“撒開。”
公冶啟著惱,“夫子,莫要鬧脾氣。”
究竟是為何他才會如此
莫驚春的眼角發紅,怒視著公冶啟。
好大的膽子。
公冶啟的心里泛起這念頭的同時,卻更想吻住莫驚春明亮的眼。
這雙清亮的眼眸里有無盡怒意,卻也鮮活萬分,與從前的內斂枯燥全然不同,深藏在莫驚春這個名字下的“我”被迫剝離出來,逐步越發外露。
公冶啟后退了一步,輕聲說道“我只是想給夫子上藥。”
莫驚春猛地抿唇,在陛下有意無意的示弱下,終究不甘地扯開裈衣,讓陛下動手。
干凈的手帕在吸干水漬之后,藥粉才逐漸灑在已經被泡得發白的傷口上,狹長的傷痕貫穿了腰腹,險險停留在小腹上,為了讓藥粉融進去,公冶啟的尾指不時在上頭輕輕按了幾下,即便很注意與那白色紋路拉開距離,可總有幾次是不可避免,那時莫驚春的身體會忍不住僵直,或是從鼻子軟軟發出一聲輕哼。
不管是公冶啟還是莫驚春都一同無視了這詭譎綿密的反應,快手快腳處理完后,用干凈的紗布將傷口纏住,這才算完。
不管是公冶啟還是莫驚春都弄出了一聲汗。
這水怕是白泡了。
莫驚春忍著熱感低聲說道“多謝陛下。”
公冶啟欺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莫驚春,他散落下來的頭發幾到腰腹,墨發如絲,也帶著莫驚春身上淡淡的暖香。
他道“夫子,今夜就在府內好生安歇。”步履往外走了走,公冶啟又停下。
莫驚春敏銳地看向他,只感到莫名的壓力。
公冶啟回頭看他,濃黑陰鷙的眼里盯著他,“夫子身上這個烙印好生有趣,您不會與人一同鉆研探尋其中的隱秘吧”他說著似笑非笑的話,眼底卻毫無笑意。
莫驚春“”
他實在納悶,想要生氣,卻又好笑。
“您以為誰都會看上臣嗎”
他明顯聽出來公冶啟那話是什么意思,更是無奈。
他是什么好東西嗎
人見就想要
更何況這肚子上這尷尬的地方,他能找誰去研究
公冶啟滿意地頷首,背著手出去了。
莫驚春看著帝王高大的赤裸身影消失在門后,登時著惱地揉住臉。
還不如讓他凍死算了
莫驚春裹著巾子羞惱至極
他平時清心寡欲,可能十天半日都想不到要解決這個問題,結果今晚上倒是發泄了個干凈,仿佛又回到當初在兔尾春季的焦躁,不管怎么發泄都不能夠的感覺實在太過可怕。
只是這兩者中還是另有差別,兔子那個是全年無差的痛苦焦灼,而小腹上的這個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