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有點煩躁地扯了扯濕潤的頭發,“這是怎么回事”
y紋的特點
這不是廢話
在莫驚春的殷殷切切下,精怪總算哼哼哧哧憋出了另外一段介紹。
y紋一般都是貪米青,一旦觸發,就必要灌滿一定次數才能緩解消失
莫驚春“”
他捂著耳朵,從眼角到脖頸整個都脹紅起來,連說話都帶著吃驚的吞吐,“什,什么你莫要與我說,我肚子上這個”
倒沒那么狠,這是削弱版本
但是精怪緊接著也不愿意說了,說之后要自行摸索。
莫驚春短期內最恨的怕不就是“自行摸索”這四個字
他在屋內坐了許久方才出來,外頭早就有奴仆候著,將莫驚春迎去休息的地方,莫驚春也沒辦法舍下臉皮直接翻墻跑人,最終只得苦悶地去歇息了。
他躺在通著地暖的床榻上,就連指尖都是暖的。
沉默了許久,最終莫驚春嘆息了一聲,揉著臉試圖慢慢睡去。
就在莫驚春沉沉睡去的時候,公冶啟披著霜雪回到皇城。寂寥的夜幕下,皚皚白雪布滿整條宮道,冰涼寒意自地底鉆出,透骨發寒。
在宮道的盡頭,他看到了舉著傘站著的太后。
也不知道太后站在那里多久,連著腳面鞋子都鋪著淺淺的一層白雪。
帝王蹙眉,大步走了過去,接過太后手里的紙傘冷聲呵斥道“都是死的”
太后身后跪倒了一片人。
太后慢慢看向公冶啟,眼底有著幾分試探,“啟兒”
公冶啟聲音淡淡,“母后知道了”
太后輕笑了一聲,秀美的臉上飛過苦色,平靜地說道“啟兒急匆匆出宮的時候,賢太妃來求見過一次。”
公冶啟的眼底閃過厲色,“母后是來攔我”
他們在說的是兩件事,卻也是一件事。
公冶啟回宮時,確實是一身殺意。
他將賢太妃留到今日,是有用意在。
但是此時此刻,暴戾的殺意卻是沸反盈天,仿若有無數人,無數把聲音在公冶啟的腦子里咆哮。
太后正是為此而來。
宮中多是聰明人。
晚間,賢太妃便來拜訪太后。
她不只是自己來,她還帶著金太嬪一起過來。
這宮里,妃嬪,和太妃太嬪的待遇全然不同。
當初永寧帝的后宮妃嬪雖然不多,但是他們也都分布在各自的殿宇內,依著不同的分位或是主殿或是偏殿。可是成為太妃太嬪后,她們就只能隨著太后居于一宮。
太后安逸地住在主殿,而她們這些原本分位也足夠尊貴的妃子卻只能和之前低下的分位妃子擠著住在偏殿攏共幾間房,這天上地下的差別,也怨不得許多妃嬪拼死生下個孩子。尤其是希望是個男兒,至少等他們長大出宮封地后,換了新皇,便可以請求陛下讓他們帶著親母出宮贍養。
唯獨沒想到,正始帝就是拼著聲名不要,也是不肯。
金太嬪是個好說話的人。
她在先帝宮中本就不起眼,被賢太妃帶過來后,也只是局促地笑了笑,便坐在邊上不說話。基本上都是太后和賢太妃在閑聊。
太后說到七皇子的婚事,又提了提明年封地的事情。
賢太妃笑著說道“都是陛下仁慈。”
金太嬪垂眸,這話聽起來卻是有點譏諷。
太后宛若不覺,“他確是如此,前頭還在讓禮部趕緊將封號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