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吃下,就容易發熱,酒氣往外冒,蒸得面色發紅。
許伯衡正和莫驚春說著話,突然見他臉色微變,捂著小腹怔怔站在原地,耳根燒紅得很。
“身體不適”許伯衡輕聲問道。
莫驚春忍下一聲嗚咽,勉力說道“可能是,閣老容我暫退。”
他將酒杯放到一旁,急匆匆地出了出門。
許伯衡只以為他要去恭房,略有擔憂地看了幾眼,然后為莫驚春遮掩一二。
那頭,莫驚春急忙出了溫暖殿內,外面的冰涼總算蓋住莫驚春這一身燥熱。他方才在殿內莫名其妙地掀起渾身的躁意,就像是突然有把火從小腹燒了起來,整個人坐立難安。如果只是這樣便罷了,他還徒然升起了饑餓難耐的感覺。
莫驚春的嘴巴不斷分泌著唾液,就像是渴求著什么,但是放眼望去,整個殿內的食物都引不起莫驚春的興趣,就連剛才還覺得醇香的酒水眼下都顯得干巴巴。
為了不在殿內出丑,莫驚春才連忙出來。
只是殿外的寒冷也只是暫時將莫驚春身上的熱意蓋下,卻仍舊有煩躁的怪異感。他跌跌撞撞地沿著宮道走,卻又不敢走得太過深入,畢竟這還是在皇宮內,要是一個不慎撞見了什么人,那便實在難堪。
莫驚春闖入一處寂靜的偏殿,蜷縮在窗下窩成一團。
他的呼吸都異常熾熱,牙齒滿是忍耐的顫抖。
莫驚春拼命咽下嗚咽,抓著饑餓的腹部閉了閉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y紋認了主后,每隔三月,都要飽腹一次
莫驚春“”
他的耳邊回響著“飽腹”這個詞,不由得更顯痛苦。
這怎么想,都不可能會是正常的東西。
莫驚春顫抖著咬住指骨,生生忍下又一次饑渴的沖擊。
本該寂靜的宮殿,不知為何驀然響起了低低的笑聲。女子的媚笑,男子的輕語,糾纏的兩人滾進了同一處偏殿。
莫驚春聽著外面的騷動,掙扎著捂住嘴。
有些渾噩的腦子在舌尖劇痛后,勉強找回神智,聽出外面那兩人,一個許是宮里的宮人,另一個合該是某個入宮的王爺。
這宮內的宮人不算多,畢竟宮內攏共也沒幾個主子。
正始帝身邊伺候的宮人除了內侍外,就只有庫房還有膳食兩處有宮女。太后那處倒是多是女官,但是主子也就那么幾個,還都是身邊早就跟了宮人的。除了每殿配給的宮人外,整個宮內的宮人數量比前朝要少了不少。
內侍已經是沒了盼頭,只能在皇宮內生活,而宮女卻是在年滿二十五后可以出宮。
正始帝不好美色,宮女壓根沒有留下來的可能,有些心思靈活的另尋他法,也是正常。只是附近無人的宮殿這么多,怎么偏偏就選了這里
莫驚春抿緊了唇,嘴角有著點點紅絲。
外面各種聲響,他都生生將手掌掐出了紅。
精怪似乎在耳邊說了什么,但是莫驚春聽不太清,他現在全部的理智一直都用于壓制自己,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沖出去做些什么。他有種感覺,如果他徹底失控,怕是會不顧一切去尋找公冶啟。
既然這y紋可以認主,那唯一能讓他滿足飽腹的人,也只有陛下。
莫驚春的眼角紅得發痛,感覺到難以忍受的折磨。他的身體難受得要命,卻無法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