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炟“你覺得動手的人,會是清河王的人嗎”
那人說道“如果不是清河王的人,那還會是誰難不成是陛下”他邊說著邊搖了搖頭,“那不可能,陛下就算是要動手,怎么會那么快,那么巧”
那才幾日
就算是天子腳下,他們也不太相信。
劉炟死里逃生,摸著狂跳的心,“是啊,如果是陛下的話,的確不應該。就算真的要動手,首當其沖的也不該是世子,而是清河王才是。”
另一人眼前一亮,“如果陛下要殺,那也更應該殺清河王才是。我倒是認為,世子就是被清河王那群該死的死士給害了”
當時廣平王世子遇害的時候,他們幾個都依著世子的命令外出,并沒有隨著其他人一起去了那宅子。而廣平世子之所以會過去,也正是聽聞了莫驚春出事的消息,隔了幾日過去刺探情報的。
畢竟人是他帶進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故,卻只得幾個沒去的人活了下來,他如何不懼再加上因為出了刺殺朝廷命官的大事,京城封鎖,徹查所有的空宅。廣平王世子生怕查到他自己,正準備過去將那幾個死士也都殺了滅口。
可沒想到死士死了,而廣平王世子也死了
而劉炟帶人在外,趕回去的時候剛好和京兆府的人對上,直接被抓走了。而臨離開前,劉炟恰恰看到了門府內的殘骸一片。
他們受刑的時候,聽說是兩邊內斗,方才一個不存。
這讓他們無比心寒。
劉炟等人本來是廣平王世子的人,不該受刑。
可偏偏他們說不出那一日出事,他們幾人身在何處,既咬牙不說,當然會引起京兆府的懷疑,也正是因此,他們幾人受刑,直到今日,倒是只活了兩人。
劉炟“許是我們閉氣過去,他們以為我們死了,方才讓我們僥幸活了下來。”他們將其他幾具尸體和棺材挖了出來,確實是其他幾個弟兄,但是都死透了。
另一人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可是結交朝廷命官的事情如是說了出來,豈不是會讓世子死后都要蒙羞。”
既然朝廷認為世子是無辜受累,那至少往后的聲名還是好的。
可若是曾有的野心暴露出來,那就連最后一層皮也都沒了。
故而,他們忠心耿耿,寧愿死,也咬牙不說。
可挨到今日,能死里逃生,他們也是高興。
兩人緩和了許久,方才攙扶著爬起來,劉炟臉色微變,突然抓住同伴,“不好,按著我們猜測,此事是和清河王有關。可依著清河王的狡詐,他怕是借此,將咱王爺籠絡到他的船上,若是當真報仇也就算了,那清河王才是害死世子的兇手啊”
同伴郭和大驚失色,對視一眼,求生之念更甚,決意要活著回去,將世子之死的真相告知廣平王
同一天色下,秋風高漲,日頭迅猛,卻無躁意,只有習習涼風。
清河故地,來往的百姓臉上透著笑,他們在清河王的麾下生活,已經幾十年的時間。
甭管叫齊王還是清河王,他們早就習慣了這頭上,有一個這樣的老王爺。
不過最近王府似是出了一件禍事,聽說世子死了。
這王爺納妾多年,卻只得了一子一女,這是整個封地都知道的消息。
那世子一死,在他們看來,這王爺就絕后了。
這市間傳聞也是不斷,只是最近清河王許是喪子之痛,已經多日不曾出府。
在街角做事的老婦快手快腳地給客人盛了一碗面,眼看著沒有新客,這才坐了下來,聽著客人們說話。
“你家小兒子沒被征兵”
“征了,明年就能回來。”
“唉,在清河生活好是好,就是這征兵實在是煩人,總是愛惹人擔憂。”
“作甚擔憂這個清河可是富饒,老王爺征稅也不重,就是必須將十五歲的男子送去兵營罷了。咱這地方,怎可能出兵禍呀”
“誒,你這聽不懂的,就覺得清河好。你愛待自己待,我可是不愛待,你沒看清河都沒幾個大富商嗎人家可機靈著呢生意照常做,可人卻是半點都不會往這里來”
“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