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起身,正看到公冶啟的袖口帶著一些灰塵,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取著帕子輕輕擦拭一二,看上面再無痕跡,才無奈地說道“就算是做這般事情,陛下可也得注意安全。”
公冶啟沉思“我怎么覺得你的話另有所指”
像是在說偷雞摸狗一般
莫驚春嚴肅正經地說道“沒有。”
依著莫驚春以往的信譽,公冶啟姑且算是放過了莫驚春,他牽著莫驚春的手在軟塌坐下來,兩人只是面面相覷看了一眼,不到片刻,莫驚春便耳根微紅地移開視線。
公冶啟不滿地說道“夫子挪開作甚”
莫驚春“陛下盯得太緊了些。”
公冶啟更是哀怨,“一日里不說一二個時辰,有時候便是半個時辰都沒有,寡人要是不趁這個時候多看看,那豈不是連一眼都撈不著”
莫驚春抿唇,斜睨公冶啟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陛下,難道一日里能凈想著這些不成”
“為何不成”公冶啟坦然自若地說道,“寡人不僅想念夫子,還想念夫子的聲音,想念夫子的身體,想念夫子”
公冶啟還未說完的話,被莫驚春猛地越過去捂住了嘴巴。
莫驚春眼角飛著紅,面紅耳赤地說道“不知羞”
驀然,莫驚春猛地抽回手,待到半途,卻被公冶啟一把捉住手腕,不肯離去。
方才掌心那瞬間的瘙癢溫熱,讓莫驚春的頭皮都發麻。
可這對公冶啟來說,不過是開胃小菜。
他把玩著莫驚春的手指,將一根根都含在嘴里,尤其是有繭子的那兩根手指,硬生生讓帝王要咬出來幾個牙印,生疼,卻抽不回來。
莫驚春吃痛地蹙眉,“陛下,別咬了。”
帝王抓得緊,他也不可能猛地拉回來,但是舌頭和牙齒的古怪觸感,總歸讓莫驚春的背脊竄過一層層古怪的酥麻。
正始帝含糊地笑起來,舔著指根笑嘻嘻地抬眸,生生吞了進去,再慢慢吐出來,“這還不夠夫子曾經讓寡人吃的大小,怎么就這般害怕”
莫驚春一聽這話,臊得用力,猛地將左手背在身后。
濕漉漉的幾根手指并在一處,就連摩擦動彈都仿佛能感覺到方才帝王的恣意,只能可憐兮兮地僵在那里,透著水潤的光澤。
莫驚春著實是惱。
他到現在還是沒適應過來公冶啟那嘴騷話。
公冶啟笑著湊過來,毫無情欲味道地在莫驚春的臉上親了兩下,說是親,其實那更像是啃,尖銳的牙齒碰在細嫩的皮肉上,咬下時彈起的觸感,讓公冶啟的神色變得愈發古怪。如果眼神能化作實物,那現在莫驚春都被公冶啟生吞活剝了。
莫驚春忍不住伸手去抵住公冶啟的胸膛,不肯讓他再進一步。
公冶啟的笑聲從胸腔發出來,低沉得很,“夫子怎么不肯讓我碰了”
莫驚春惱怒地說道“這,這是碰嗎”
這分明是咬。
手指上,臉上,要是真的留下痕跡,那他明日還要不要出門了
公冶啟像是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扯開莫驚春的衣襟,埋在他的肩頭狠狠地吸了一口,鼻尖蹭著細嫩的皮膚刮了刮,那奇怪的觸感讓莫驚春忍不住跟著顫了顫。
時間久了,莫驚春也感覺得到正始帝骨髓里對他之氣息的偏愛,所以有些時候,陛下的動作再是怪異,他倒也是忍了下來。
但是他的“但是”還沒想完,就猛地驚顫了一下。
公冶啟露出利齒,狠狠地咬在那愈合的地方。
不夠用力,還未到咬破,吸不出血味,卻是發疼。
莫驚春卻是痛得一顫一顫。
莫驚春情緒的微妙變化,似乎也讓那氣息變得愈發濃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