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啟一邊動作,一邊順手扯下他的發冠,再將他束好的頭發都全部散得凌亂,將背脊都鋪滿了青絲。
公冶啟最喜歡在莫驚春長發披肩的時候動他,尤其是他背部朝上,那紅色是逐漸從肩頭爬下來,最后蔓延到了整個背脊,與糾纏的墨發一起,最終印入公冶啟眼底。
那些墨發從瘦削的背脊上凌亂散開的模樣,實在美得他意動。
莫驚春的鼻息發出幾聲軟哼,“您再咬下去,怕是要破皮。”
公冶啟想起老太醫說過同一個傷口不能多次撕開再愈合,就只能訕訕地咬著那塊磨牙,可惜磨得再久,還是舍不得狠狠咬下一口,最終也只能狠狠撒開,就看著那處紅腫起來。
手指便顯得開始不夠安分了。
莫驚春抖了抖,羞惱地按住身前的手指,“不是說過,不要再”
他的話沒說完。
公冶啟笑了,他壓下來,那凌厲的氣勢也便一同沉下去,“不要什么”他邊說著,已經被按住的手指偏要再搗亂,急得莫驚春脫口而出。
“莫要碰乳”
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沒將最后那個字說出來。
公冶啟低低笑著,沉重的頭顱靠在耳邊蹭了蹭。
“夫子要是說不出來,說是奶頭,也是可以的。”這騷里騷氣的話,氣得莫驚春狠狠踹了公冶啟一腳。
帝王順勢就拉著莫驚春滾倒在軟塌上。
莫驚春要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正始帝堵了回去。
其實莫驚春不會罵人。
他畢竟是讀書人,翻來覆去就是那個幾句,尤其正經。公冶啟曾經嘴對嘴地教過他幾句,只是最終都以帝王被莫驚春踹下去告終。
此刻,公冶啟不依不饒地糾纏著莫驚春的唇舌,他的動作狠厲,沒留下半點余地,莫驚春都覺得舌頭要被帝王吞了去,卻還是被死死吮吸。
莫驚春覺得舌根都麻了。
在公冶啟總算松開的時候,莫驚春忍不住用袖子遮住,氣喘吁吁。
他的呼吸急促,還未如何,就已經比平時顯得還要軟。
莫驚春有些茫然,他覺得今日陛下不知為何,有些急躁和暴戾。
卻不是之前的失控,反而更是古怪。
莫驚春還未細想,他整個人就被公冶啟給剝了出來,卻還留著外面的衣服,只下邊空蕩蕩的,這種感覺更奇怪。
他剛要說話,就看到公冶啟古怪地看著他。
只是片刻,莫驚春驀然意識到,或許陛下是對他用了那常識修改器。
可是又過了一會,他還是沒感覺到任何變化。
莫驚春心下警惕,知道這是正常的。
即便是貿貿然被修改了常識的人,其實壓根是回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什么變化,畢竟那被修改的常識,在莫驚春的記憶里便是屬于他的行為,除非他自己意識到其中的差別,不然他是死活都發現不了。
譬如長尾巴,或者是對陛下言聽計從,這樣的行為本來就與平時不符合,盡管被常識修改器強行加諸在身上,也未必能夠完全說服莫驚春。
不過精怪也曾經告知過,這是因為這版本的修改器被削弱過的緣故,如果莫驚春的懲罰是完全版本,那現在可就完了。
公冶啟當真是攏著莫驚春不動,除了兩人躺在一處外。
莫驚春便有些冷了。
他下意識往公冶啟的懷里縮了縮,然后喉嚨咕隆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莫驚春“”
他還沒反應過來,又是第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