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笑著摩挲著還未松開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將一枚令牌交給莫驚春。那枚令牌看起來沒什么別致的地方,只是小巧得精致。
“現在,就算夫子叫他們殺了寡人,他們也會立刻動手。”
公冶啟笑起來,“不如夫子試試看”
莫驚春臉色微變,將令牌緊握在手中。
公冶啟見夫子不動,便說道“下去。”
那十個人佁然不動,只跪在莫驚春的身前。
莫驚春看向公冶啟,帝王則是朝著他攤手聳肩,一副無賴率性的模樣。莫驚春只得無奈地開口,“你們先下去罷。”
那些人聞聲而動,立刻消失在莫驚春的眼前。
正始帝這是將十把兇悍殺器放在了莫驚春的手中,而后還能聽到帝王不緊不慢的話,“他們別的沒有,唯獨一樁是最要緊的。但凡是主子,一旦出事,便會拼死相護。”
莫驚春的臉色微變。
正始帝拍了拍莫驚春的手,笑著說道“夫子,這不過是小小一樁禮,可莫要想別的了。
“今夜,大禮卻是寡人自個兒,若是夫子不陪寡人不醉不歸,可是不能夠的。”
他說著恬不知恥的話,卻半點都不讓人覺得厭煩,甚至將莫驚春逗笑了。
只見帝王揭開酒封,親自給莫驚春倒酒。
莫驚春握住那杯澄澈的酒水,卻被帝王牽住手腕,旋即勾過莫驚春的胳膊,仰頭吃下了第一杯酒。
他的動作很快,甚至沒給莫驚春后悔的時間。
俊美漂亮的艷獸眼底幽暗,視線滾燙得莫驚春幾乎移不開眼。
他垂眸,看著他們曖昧的姿勢。
良久,莫驚春仰頭,也吃下了那杯交杯酒。
公冶啟笑了。
這才慢慢松開了莫驚春的手。
所謂酒席,便是有酒有菜,有人,有話,也有得談。
莫驚春和公冶啟甚少有這種閑暇的時刻,更多數是他們劇烈無比的交鋒,情濃狂暴,卻未有風平時。
如此兩相對坐,偶爾閑談,不說話時,便是輕輕一碰。
卻也是妙不可言。
莫驚春以手背撐著下顎,慢吞吞地吃著這杯酒,眼角是淡淡的紅暈。他有些微醺醉意,眼底倒映著公冶啟的模樣,只覺得陛下哪里都好看。
公冶啟“夫子在看什么。”
莫驚春“你。”
公冶啟“我有什么好看”
莫驚春吃吃笑起來,“陛下,哪里都好看。”
公冶啟舉杯的動作微頓,也看他。
莫驚春的手已經在懷里摸索多時,最后掏出來一個盒子,慢悠悠推到了公冶啟的面前。
帝王早就看過這個盒子,但因為上面貼著條,他并未打開。
如今見莫驚春將其推到自己面前,便主動將其打開。
盒子打開的瞬間,一顆圓潤飽滿的毛毛球彈了出來。
也不知道衛壹找的繡娘究竟是怎么做的,這顆毛毛球按起來是軟綿綿的,一松開卻有足夠的勁道再彈起來,搓起來外表還跟從前一樣柔軟舒適,更是通體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