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異樣的話,就這暗衛如今一日兩次的回報,怎可能還有陛下不知道的事情
陛下這話,難不成是暗示
劉昊惴惴不安地說道“陛下,太傅最近并無什么特別的事情。”
正始帝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來,透著三分懷疑,三分趣味,“如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話,他怎會在出宮后,又莫名去摸你呢”
劉昊這身子一僵,努力分辨了一下現在陛下的情緒,思忖著他應當不至于不高興,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之前太傅是說,想要做個嘗試。”
但是這嘗試是什么,他沒敢問,也沒敢聽。
心酸落淚。
曾幾何時,他還需要在陛下的面前給莫驚春打圓場,如今卻是要憑著莫驚春來救他狗命了。
正始帝握緊了手指,再重新松開,那指尖的感覺還是在的。
而莫驚春
他想著那一日莫驚春的反應。
耳根不紅,盡管有下意識的發顫,但是沒有羞怯,沒有顫抖的吐息,也沒有別開頭去的羞惱,就連身前碰不得的兩顆,那反應也是弱弱,更像是莫驚春毫無感覺,甚至都沒有覺察到他的觸碰。畢竟后脖頸,還有以往看起來敏銳的地方,那一日卻是帝王的眼神幽深,像是悄悄燃燒起了一小朵焰火。
劉昊看著陛下陷入沉思的模樣,不由得開始懷念起從前。。
可是自從莫驚春受傷后,陛下的姿態就要詭異得多。
似乎也不再跟之前那樣癡纏著莫驚春。
不過如今來看,那不是不想纏著,而是表現得有些內斂。
至少沒在莫老將軍還在的時候胡來。
若是莫驚春知道劉昊的想法,必定要種種嗤笑一聲,簡直是荒謬。
陛下有什么不敢的
他可真是太敢了
“劉昊,外面的花修剪一下,太紅了。”正始帝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有,大皇子那里,再給他添一個侍讀,就在三品官內的選。不許要莫家人。”
“喏”
這話是說給劉昊聽,但其實也是說給內閣聽。
“陛下,太后有請。”
殿外,突然傳來了德百小心翼翼的話。
太后找正始帝過來,卻不是為了別的事情,而是為了幾個在京郡王討個旨意。
這些都是年輕的郡王,正值結婚的年齡,其實身邊已經有了定下婚約的女郎。但是礙于這完婚的過程略顯繁瑣,若是能討了陛下賜婚,這速度可比通過宗正寺快得多。
太后笑著說道“這里面還有幾個是哀家眼看著長大的,一眨眼過得這么快,就到了他們娶妻生子的年齡。”
正始帝笑著說道“母后,您這說法,倒是聽起來像是在感慨歲月,您可還沒老呢。”
太后笑了起來,拍著正始帝的手,“等這幾個賜婚下去,皇帝,就讓他們出城罷。”
帝王看向太后,太后不緊不慢地說道“皇帝,月圓則虧,過猶不及。”
正始帝沉默了片刻,頷首。
三月初三,右少卿調去吏部,新的右少卿,是之前工部的。
左少卿別扭了幾日,到底還是習慣了。
等到初八,京城內總算開禁,諸王紛紛離開。
四月十五,莫廣生一舉擊潰了清河王隊伍,而后,北明王反了。
陸陸續續還有幾個不太起眼的郡王跟著一起揭竿而起,但是之前一直如同病貓一般軟綿綿的莫廣生突然就跟長滿了利齒一般的餓狼,惡狠狠地撲向四處的亂勢,將那還未匯聚起來的洪流撕扯得七零八落。
四月十八,邊城有異族試探,小將和正痛擊探頭的賊兵,將他們追出百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