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剛想離開,可人還起身,這片地方,就又迎來了新的客人。
莫驚春“”
假山究竟是什么絕密談話地點嗎
這誰也看不清楚的地方都不知道藏有幾個人,是真的篤定在這里說出來的隱秘不會泄露出去
莫驚春的腹誹還在繼續,那廂的說話已經開始。
“要我說,最好的人選,可不是別的,就是莫沅澤。”
“可他這歲數有些太小了吧這才多少歲”
“哪里的小十四五歲可是不小,別家都有幾個通房,更別說他那身材,可比得上那十六七歲的少年。”
“你瞎說什么呢”
“我說的難道是錯的”另一人嬌笑著說道,“大將軍,侯爺之子,府上又沒別的男丁,只得一個姊妹,莫家府上又甚是簡單,不會有咱家這么多事,這難道不是最好的人選”
“可是彭家跟莫家的關系不親近,若不是這次小弟的抓周宴,都未必”
“之前不親近,可是眼下莫夫人不是到府上來嗎,你不如”
“你瘋了”
“事在人為,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莫驚春搖了搖頭,還未等他們說完便起身下了假山,那毫無掩飾的腳步聲嚇到了躲在假山下說話的人。
他目不斜視地從底下經過,就像是絲毫沒有看到那下面倉皇離開的痕跡,從偏僻的地方步回熱鬧中去,找到還在玩鬧的張連義,拖著他走到邊上去。
等他再回來,莫沅澤一臉好奇地說道“我叔為何找你”
張連義奇怪地說道“他讓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便是你去出恭我都要跟著。”
莫沅澤嫌惡地看了他幾眼,“我叔那么高雅的人,才不會說這樣的話,你還是閉嘴吧。”
張連義“”
他一巴掌拍在莫沅澤的后背心,“那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莫沅澤一個踉蹌,咧開嘴笑起來,“八九不離十”
少年郎的玩鬧在日暮后就鳴金收兵,宴席已經擺開,莫驚春早早就被彭尚書親自請入席,便看到偌大的院子中,男客和女眷皆是分開,只用屏風隔了起來,卻是看得到中間那張擺滿了無數器具的紅桌。
那張桌子上除了筆墨紙硯,還有彭尚書的官印,也有胭脂水粉,還有些好兆頭的東西,就連小巧的兵器也都拜在邊上。
不多時,彭尚書便親自抱著小兒出來。
那孩子生得粉雕玉琢,穿得可愛得緊,小手戴著一個小小的玉環,脖子上也掛著長命鎖,圓碌碌的大眼睛看著周圍這么多人,也不哭不鬧,倒是個膽大的。
莫驚春坐在主席上,饒有趣味地看著那孩子被放下來后,便直接躺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才在奶娘跟夫人的哄騙下爬起來,一邊爬一邊將看著漂亮的東西塞進懷里,最后一屁股坐在他爹的官印上。
洗禮的婆子一邊笑一邊說著吉祥話,惹得彭尚書滿是笑意。
莫驚春吃了幾口酒水,掃了一圈,坐在遠一些的莫沅澤也正在好奇地看著抓周的過程,然后下意識將手里的酒喂給了隔壁的張連義。
張光孝一巴掌將還要再喝的張連義抽開,然后也倒掉了莫沅澤手里的酒,那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起來應當是在教訓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