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的臉色有些難看,“陛下,您最好不是故意以身涉險”
這樣的事情,還當真正始帝做得出來。
正始帝揚眉,倒是真真露出個無奈的笑意,他步到莫驚春的身旁,“難道在夫子眼中,寡人便是個如此瘋狂的人嗎”
莫驚春直視著公冶啟的眼,一字一頓地說道“瘋狂,怕是不夠形容陛下。”
他忍下心頭的猜測,開始著眼眼下的危機。
陛下的身上帶著兵器,但也唯獨一柄軟劍,而他們幾個身上,只除了木棍,倒是別無其他。好姑娘膩歪在莫驚春的身旁磨蹭,只要看到莫驚春和公冶啟挨得近了一點,就忍不住拖著他往后走。
頑鬧了一會,正始帝挑眉,抬手點了點好姑娘身上披著的布袋,“還在擔憂什么兵器,夫子這馬,不正帶著嗎”
莫驚春挑眉,摸上好姑娘的屁股。
一刻鐘后,三個結伴的男人撥開樹枝走了過來,嘴里還不干不凈地在罵娘,“這都是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要再這里繼續待多久”
“再忍忍,總是要等時機的。”
“時機時機,有什么時機要我說,眼下不就是時機嗎”
“也不知道那姓林的到底給老大灌了什么迷湯,都到這里來了,怎么還躊躇不前再忍下去,老子嘴巴都要淡出鳥來了”
“之前不是說,在這譚慶山是最好的時機嗎”
他們幾個似乎是篤定這里不會有旁人,就算說話也說得肆無忌憚,只透著冰冷的寒意,“要我說,不過都是孬種臨到頭了,養了這么久的時間,他娘的狗東西,我們可在這里窩了幾十天,好容易將這山頭都摸清楚了,結果臨到頭了,又他娘給停了,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藏在一旁的莫驚春微蹙眉頭,有什么謀算在今日被中止了是因為
他還沒來得及抓住那一瞬的靈光,那三人已經發現那三匹馬了。
他們反應的速度比想象還要快,下意識一個暴退,正狠狠被從后跳出來的墨痕和衛壹一人用布袋罩住一個,猛地勒緊繩子將他們脖子套緊。
而余下的那一個露出猙獰之色,猛地抽出刀朝著墨痕砍去。
莫驚春早在墨痕和衛壹動作的瞬間就靈活下樹,手里的木棍狠狠地敲在他的腦后。
一下猶是不夠,莫驚春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然后木棍繞過脖子猛然勒住他的下巴,腳下使勁踩住小腿,毫不猶豫咔嚓一聲,腿骨開裂的同時,莫驚春也將這人勒暈了。
他從那人的手里拿走長刀,轉過刀背,給那兩個被套在布袋里的腦袋一人一下,將他們抽暈過去。
沒有兵器,那就去搶。
總是會有的。
莫驚春將他們身上帶的兵器全部取走,然后讓墨痕和衛壹將他們的嘴巴都堵住,再用腰帶捆起來。
正始帝不緊不慢地說道“慢著。”
他從隱蔽處走來。
帝王剛被莫驚春勒令不得出手。
他盯著莫驚春,“夫子,這些人擺明了不是什么好人,眼下敵在明,我們在暗。若是留下活口,將他們捆起來的話,等其他人不小心看到他們,豈不是麻煩”
留下活口,便是禍害。
莫驚春沉默,片刻后,他點了點頭。
他抽刀。
一刀一個結果了他們。
墨痕和衛壹要做的,就變成了藏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