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走了沒多久,陳家的人也出來了,將軍夫人的面色不是很好,也沒有不長眼的敢上前詢問。
陳棐目送陳珂上了馬車,自己也翻身上馬,打道回府。
馬車內,陳珂將茶幾掀翻,氣的面色發青,一萬兩錢氏還真敢開口就她的面子值一萬兩
錢夫人的面子自然不值,但皇帝的面子就不好說了,一萬兩的醫藥費,簡直就是明搶。
“一萬兩作為醫藥費和安撫費,大理寺可以做個見證,此事便當做民事糾紛來處理,望大人回去立個文書送去將軍府,銀子送來此事就當結案。”
一萬兩不是小數目,但是對于陳府和將軍府來說也不是拿不出來,對方也說了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們又不能明說皇帝的面子不值錢,還真是趁火打劫,不,是訛詐。
陳棐坐在書房里,落筆寫了書信,差人送去將軍府。又想到今日之事,不禁搖頭苦笑。
晚膳間,陳珂收到弟弟送來的書信,松了口氣,又差人給賬房傳話,支五千兩明日送去國公府。另一半,竟是陳家替她掏了。
元寶用綢帶裹了冰塊,小心翼翼的敷在錢夫人的臉上,眼眶不禁又紅了,嘴里咒罵不止。
“夫人,疼么”
錢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氣,嚇得元寶連忙移開雙手,可要是不敷一敷,只怕明日更腫了。
“夫人,你忍著點。”
“好了,我自己來吧,你也給自己敷一下。”
元寶為了攔住將軍夫人,死死的抱著對方的大腿,挨了好幾下重手,額角都青紫了一塊。
今天受了這一遭,更加堅定了鍛煉的心思,這幅身子再這么養尊處優下去,白長一身膘,遇上將軍夫人那樣練過的,就有種胳膊擰不過大腿的無力感。
元寶招呼廚房,將晚膳準備的異常豐富,今天挨了打,怎么也要好吃好喝的補回來。望著滿桌的大魚大肉,跟過大年似得,余堯內心感嘆油膩啊,又不想辜負元寶好心,吃了幾口。
“夫人雞湯來了我親自煲的,你快嘗嘗。”
余堯微微皺眉,這樣吃下去很快就鼓起來了吧。
元寶滿心歡喜的揭開蓋子,白玉的瓷盆飄著一層金黃的油圈,還挺香的。
錢夫人招呼著元寶一起吃,因為這些時日已經習慣了,元寶也沒有推辭,撇了油花,先給余堯盛了一碗雞湯,便也自己吃了起來。
余堯剛端起湯碗,便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傅琛醒了。
病了一天一夜,此時醒了,她自然要過去看看。吩咐元寶將桌上的雞湯打包進食盒,一起帶了過去。
傅琛醒來,今日國公府內發生的事便已盡數知曉,他只是個八歲孩子,可是他不能也把自己當作個孩子,更不甘做個廢物。母親走了,父親走了,國公府里還有他在。
“少爺,錢夫人來了。”
香兒的聲音在門外想起,傅琛靠躺在床上,小廝規規矩矩服侍在一旁。
余堯前來,也是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傅琛的腿。原文中只交代了一句被神醫治好了,至于什么時候治好的,如何治好也沒有提。
既然能治好,那說明肯定不是天殘,按小說常規的套路,一般都是中毒,且百分之八十是幼年就開始被毒害。
而給傅琛診治的多為宮中太醫,到底是什么樣的毒太過刁鉆,連太醫都看不出來端倪,且這么多年不漏出馬腳還是說,國公府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法治,更是不能治
“一天沒吃,餓了吧。”
燭光下,錢夫人臉上的掌印還微微紅腫,明亮的眼眸中絲毫不見窘態。
“這雞湯是晚間剛煲的,可有胃口,先喝點暖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