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寒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不甚熟悉,不過衛將軍與國公府應當有些舊怨。”
“好,”
余堯頭也沒回,向著來路走去,身后有一道聲音叫住了她。
“大夫人琴可帶回”
“明日帶去給琛兒吧。”
原本琴也是打算送出去的,玉子寒沒收,剛好傅琛想要學琴,便給他用著。
次日一早,余堯就差人將琴案給棠松園送去,元寶戀戀不舍,將琴案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原本以為夫人又開始彈琴,以后可以經常聽夫人彈琴,沒想到連琴案也送了出去
“都小心點,磕著碰著仔細你們的皮”
元寶看著下人們將琴案抬出院子,轉身回到房內,余堯已經收拾妥當,頭發高束成馬尾,正準備出門去買兩身騎馬的勁裝。
昨日聽說夫人要去參加秋獵,元寶是極其不贊成的,那也太危險了好說歹說也勸不動夫人。
她與夫人自幼一起長大,自然知曉錢氏幾斤幾兩,附庸風雅還能湊合湊合,要說騎馬射箭,那是正常女人該接觸的東西
錢氏雖然性子驕縱,嘴上叫的歡,實際就是個戰五渣,小時候翻個一米多高的矮墻,還能跌到骨折這樣的夫人,打獵真的沒有問題嗎
“夫人,要我說就干脆稱病別去了。”
“那怎么行,”
余堯起身,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英姿颯爽的朝著門外走去。
“聽上去很有意思,我也想去見見世面,你就別瞎操心了”
“可是那個安陽郡主”
昨個余堯只是簡述了一下去秋獵的原委,元寶就一直以為她得罪了安陽郡主實際上也差不多,擔憂的連飯都吃不香了。
“有陳珂在,我跟著她后面不會有事,就當是去郊游一趟。”
余堯轉身接著道“還跟不跟我一起出去了”
“來了”
元寶連忙緊步跟上,心里想到,她要想些辦法才行,不是不相信夫人,她可是聽說那打獵的后山是真的有豺狼虎豹外一被傷著了可怎得好。
棠松園
玉子寒收回修長的手指,經過他推按的地方,的確效果明顯,似乎是掌握了自己腿上的每一處痛穴。
傅琛額頭出了一層薄汗,經過這幾天的將養,腿疼竟然下去的很快,以往每次犯病,至少要疼上十天半個月。
“明日再推拿一次,應當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少年的目光又落到桌面上的琴盒,這是早間玉子寒帶過來的,沒有過多解釋,只是說兩天后可以教他習琴。
有時候他真的懷疑玉子寒是不是懷著目的入府,會醫術,對他的病情了如指掌,文采斐然,連蘇研之都崇拜不已,甚至連琴技,都讓娘親贊不絕口。
“玉先生,我有一事不明。”
“哦,何事”
“先生為何會選擇入府。”
玉子寒清朗如月的面龐沒有多大情緒波動,就像夫子回答學生的疑問,淡淡道“可能是有緣,或許是天命注定我要與你有一段師徒緣分呢。”
“是這樣嗎”
玉子寒笑了笑,心思玲瓏的男人自然知曉少年的幾分猜忌,許是這些年受過的苦難折磨,讓小小的人兒變得敏感多疑。
“莫要多想,先好生歇著吧,我先回去了。”
看著一抹青衫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傅琛示意亦青將琴取過來。
緩緩打開琴盒,纖細的指尖輕顫著撫過琴身,眼眸低沉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