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將花瓶接住,趣兒這才看清了對方的臉,登時一驚,手一松,花瓶直接掉下去,砸在了姬玄時的腳背上。
姬玄時“”
正要行禮的趣兒“”
一時間兩人僵持住。
穿好衣服的巫儀憤怒地過來,她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大半夜的在她沐浴的時候敲她的窗戶
“怎么是你”
巫儀錯愕了下,火氣消了不少,但轉念一想,大晚上敢來驛館敲她窗戶的,統共也就這么一個。
“你們這是做什么”姬玄時忍著痛拎著花瓶,饒有興致地問。
巫儀臉一沉,“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屋里睡覺,跑到我這兒來敲窗戶,還以為是什么歹人呢”
“怪我,我應該提前讓人只會一聲,或者是敲門的。”
巫儀翻了個白眼,還敲門只怕他一出現在門口,明兒個就傳到天武帝耳朵里去了。
姬玄時一手拎著花瓶,一手支著窗沿,利索地翻了進來。
他將花瓶遞給趣兒,對巫儀道“你這小丫頭,倒是身手利索的很。”
趣兒手一顫。
“拿穩了,可別又掉下來了,砸我一腳背。”
這么一說,趣兒更惶恐了,似是真怕又沒拿穩掉下去,緊緊的抱著花瓶。
巫儀睇了他一眼,“沒事別嚇唬我的婢女。”
巫儀轉身往外頭走去,姬玄時笑了笑,正打算跟著上去,剛走兩步,就瞥見了一旁的木桶。
滿滿當當,還冒著熱氣。
再一感覺,屋子里有些潮濕,熱氣還未全部退散,巫儀發尾還有些濕潤,用腳趾頭想就能知道他來之前巫儀在做什么了。
姬玄時“”
他頓時明白巫儀的火氣哪兒來的了,也明白趣兒這個小丫頭一開窗就砸花瓶的原因。
任誰好好的沐浴,突然被人敲了窗戶,都要覺得驚恐。
姬玄時摸了摸鼻子,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巫儀正在泡茶,手上動作不快,很是賞心悅目。
他突然有些心虛,巫儀沒一盆水潑在他身上,已經是好的了,現在還請他喝茶,她會不會直接將這一杯茶潑在他臉上
大抵不會的吧。
姬玄時在她對面坐下,看著她將第一泡茶倒了,隨后又泡了第二泡,給了他一杯,“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是有兩件事”
見兩位主子有話要說,瑞珠和趣兒手腳麻利地收拾好里頭的東西,退了出去。
姬玄時眼力好,瞧得分明,因而話說了一半停頓了片刻,又繼續道“一是晚上靜妃跟冒牌貨見面的事情。”
“他叫陸澤。”
“反正都一樣。”姬玄時板著臉道。
巫儀瞧了他一眼,“這般小氣”
不過就是叫了冒牌貨一聲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