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大爺的信是在吃了晚飯。”冬青整理著自己聽到的消息,“因為大太太下午發了一通脾氣,大家都戰戰兢兢的。當時是翡翠在一旁服侍,接到信后,大太太捏著信什么話也沒說。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幾圈,然后就叫人去請了許媽媽來。兩人單獨在屋里說了大半宿的話。”
十一娘愕然。
難道大太太是那種越遇到大事越冷靜的人或者,是自己猜錯了不,就算是自己猜錯了,大姨娘和二姨娘難道也猜錯了吳孝全家的,難道也猜錯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起身在屋子里踱起步來。
這次宴請,本來就是個試金石。五娘、十娘、十二娘的態度都和平常一樣。不尋常的是吳孝全家的和落翹兩人都太熱忱,偏偏這兩人又都是最能揣摩到大太太心思的人。特別是吳孝全家的,她自己在內院行走,與各房各屋都交好。丈夫又是羅家大總管,管著羅家對外的一切事務。有什么事,她的消息應該是最靈通的
十一娘不由停下了腳步。
“吳媽媽呢吳媽媽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舉動或者,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冬青微怔,低頭沉思半晌,遲疑道“吳媽媽一直在聽我們說話”話說到這里,她突然一震,“對了,酒吃到一半,吳媽媽讓我陪她去凈房。她嘟著嘴和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十一娘不由走過去坐在了冬青的身邊。
“說了什么話”
見十一娘神色緊張,對吳孝全家說的話這樣重視,冬青想了一會,把吳孝全家說的話原原本本地重復了一遍“她說還是在這里快活。回到家里,常常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我們家那口子,每天忙著拆了東墻補西墻,看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偏偏是討好了這個,就得罪了那個。討好了那個呢,又得罪了這個。里外不是人。這不,今一大早就被落翹傳到大太太那里去了。回來就愁眉苦臉到現在。不像跟了大小姐去了燕京的盧永貴,幾年不見,就在燕京買了宅子,過上了京里人的日子。這真是宰相的門房七品官啊我呀,懶得看他那個嘴臉,借著這機會到外面樂呵樂呵。免得他以為我待在內宅就沒地方玩去。”
拆了東墻補西墻兩頭不好做人被落翹傳去見大太太回來后就愁眉不展不像跟了大小姐去了燕京的盧永貴懶看她那個嘴臉借著這機會到外面樂呵樂呵
吳孝全家的,到底想要表達些什么
她們兩口子,可是大太太的心腹
又有什么東西值得她冒著得罪大太太的風險出頭暗示她呢
十一娘陷入了沉思。
“后來我們回到暖閣,落翹已經走了。翡翠正在排揎連翹。”
“哦”十一娘回過神來,“她都說些什么”
冬青笑道“您也知道,她們兩人一向不對。好像是連翹當差的時候出了什么錯,被許媽媽扇了耳光,在臉上留了印跡,這段日子都不能在人前露臉了翡翠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十一娘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紅包來看我,很高興哦一起出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