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雙目中閃過道道柔情,上前將身上的衣衫輕輕地披在在朱孝廉的背上。
翠竹也是快速上前,跪坐在書案前,雙手托著下巴,眼睛緊緊的盯著朱孝廉的臉龐。
一臉的花癡說道:“原來這就是男人啊!他長得好英俊。”
水仙也是忙不定的點頭道:“就是,我還是第一次見男人,芍藥姐姐,我們能把它留下嗎?”
“不行。”
說話的時候芍藥的目光中也是閃過一道異彩,眼睛也是沒有離開朱孝廉的臉龐半分。
“呀,你們看,他寫了好多東西。”海棠指著朱孝廉身邊的畫說道。
原來在說要連旁邊有一幅畫,其上墨跡未干,很明顯是剛剛畫出來的。
眾人下意識的觀看,卻見那畫上是眾人熟悉的身影。
“是那只石妖,畫的好像啊!”
芍藥右手一揮,畫作飛入她的手中,眾人看著頭仔細的觀看。
畫上的場景就是他們剛剛經歷的場景。
姑姑高坐于王座之上,面色清冷,高高在上,身邊兩側則是她們的身影。
而在臺階之下總是站著一個高傲的影子,赫然就是那石妖。
整個場景被渲染的極為緊張,讓眾人觀之不禁再次回想起剛剛的場景。
“看來他都看到了,這樣更好,不用做多解釋,一會兒等他醒了送他離開。”芍藥輕聲說道。
“旁邊還有字。”海棠指著畫旁邊的字說道。
眾人的目光也隨之轉移,牡丹看著這些字低聲念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這一刻眾人只感覺心頭狂震,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只大雁高飛,在天空不斷的哀鳴來呼喚自己的愛人。
等到喚出最后一次痛人心扉的哀鳴之后,猛地收起自己的翅膀,如同利劍一般朝著地面撞擊而去。
那一絲最后的鮮血這世間最美麗的畫面,但是對于愛情的奠基,也是對于愛最完美的詮釋。
芍藥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角之下有些濕潤,翠竹、海棠、牡丹等人更是低聲的哭泣。
“芍……芍藥姐姐,這就是姑姑跟我們講的如同毒蛇一般的愛情嗎?為什么我感覺不一樣?”一向活潑的翠竹此時淚流滿面。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經歷過。”這一刻芍藥的心也亂了。
牡丹蹲下身,一首輕輕撫摸朱孝廉的臉龐,口中柔聲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該有多么痛苦的經歷,才能寫出如此凄美的詩篇。”
活了數百年,藏書閣的書也看完了,不說每一個都是文采飛揚,但至少擁有一定的欣賞能力,能夠很透徹的理解這些詩詞文章,但也是因為如此才讓他們更能夠感受這詩詞之中的意境。
“好一個問世間情是何物,好一個雁丘詞。”
“問世間情是何物?如果這就是姑姑所說的情愛,那么就算它是毒藥我也愿意飲下去。”丁香輕聲說道。
丁香是她們人中這是溫婉可人,任勞任怨的一個,從來不與他人爭,如同一個小家碧玉,但現在她卻說出眾人心中的期待。
“唔!”
眾人的說話聲音有些高昂,驚醒了沉睡中的朱孝廉。
緩緩睜開雙眼,下一刻就被嚇了一跳,睡意全無。
“你……你們要干什么?”朱孝廉有些驚恐的說道。
眼前的眾多女子一臉火熱的盯著自己,好像要將自己吃了一般。
牡丹柔聲說道:“公子你醒了。”
看到眼前這個是熟悉的人,朱孝廉的心悄悄松了一下。
“牡丹姑娘。”
“公子,我叫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