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海棠。”
“還有我,還有我,我叫丁香。”
看到自己的姐妹如此熱情,牡丹瞬間滿頭的黑線。
朱孝廉趕緊站起身,對著眾人躬身行禮道:“見過各位仙子,小生朱孝廉。”
看到姐妹們還想再說什么,芍藥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怒生說道:“都給我閉嘴。”
來自以往的威嚴還是比較有用的,眾人瞬間不再說話,不過依舊火熱的看著朱孝廉。
“你都已經看到了?”
朱孝廉一愣,隨后說道:“如果你說是剛剛石妖的事情,我看到了,而且看得很仔細。”
“如此的話,你該離開了,這里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為什么你們不走?”朱孝廉疑惑道。
“走?我們能去哪?我們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在這里度過了數百年,這里就是我們的家,姑姑雖然苛刻,但她教會了我們修煉,讓我們變成如此仙子模樣,而出去了我們就是妖,被人追殺,生死不由命,所以你說我們為什么要走?”芍藥反問道。
不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其他人就是眼神流轉,很明顯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朱孝廉深深的鞠了一躬:“是小生猛浪了,那姑姑對于你們來說如同父母,雖然苛刻,但卻生養。”
“也不能這么說,姑姑對于我們來說雖如父母,但卻殺生隨欲,在這里也是戰戰兢兢,不過真的換一個新的環境的話,如果能夠保證我等姐妹的安全,我等也是愿意遷移。”芍藥笑著說道。
“好了,不要說這么多了,還是盡快送你離開吧,如果真的被姑姑發現就真的完了。”
牡丹站起身祈求道:“芍藥姐姐,此次送他離開,便是再無相見之日,能否再給一些時間,照門在相互道別一下。”
“就是就是,芍藥姐姐,我還想向她問一些事情呢!”
“嗯嗯,我也是。”
芍藥掃視了一眼眾人,心中嘆了一口氣,不過看著眾人期待的眼神,心中一軟。
“只有一個時辰。”
“啊!”
“謝謝芍藥姐姐。”
“嘻嘻,我就知道芍藥姐姐最好了。”
“謝謝芍藥姐姐。”
最是活潑的翠竹跑到朱孝廉身邊極速的問道:“公子,我叫翠竹,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不是所有的書生都像你這樣會畫畫會作詩?”
“小生朱孝廉見過翠竹姑娘,畫畫作詩可以說是每一個書生必備的能力,不過好壞不齊,參差不與罷了,就像在下擅長作畫而不擅長作詩。”朱孝廉道。
“怎么會?公子一首雁丘詞,道進了人間情話,乃是不可多得的詩篇,以后必定流傳千古。”海棠滿臉驚訝的說道。
“雁丘詞?”
朱孝廉此時也看到了被芍藥拿在手中的畫作,恍然大悟的說道:“姑娘誤會了,那畫的確是我所畫,不過詩詞卻不是我寫的,我只是感覺這首詩詞很符合意境,便將它寫出來了。”
“不是你寫的?”
“當然,能夠寫出如此詩詞之人必然是感情經歷豐富之人,在下不過區區一介書生,每日沉迷于書海之間,哪有時間寫出如此優美的詩篇,不過這些事之人我卻認識,就在這仙境的入口之處。”朱孝廉笑著說道。
“而且他還不止這一篇詩詞哦!”
眾人眼前一亮,就連一向高冷的芍藥也是眼神中露出一抹亮光。
“快說,快說,朱公子快給我們講一講。”翠竹興奮的說道。
朱孝廉沉吟了片刻開口道:“這首雁丘詞的作者名叫李毅,字知遠,之前的確是一名書生,不過現在卻是一名大夫。”
“這是為何?怎么會變成了大夫?”
“翠竹你閉嘴,聽朱公子說。”
“哦!”
朱孝廉笑著說道:“先生本是一名書生,家住錢塘,每日寒窗苦讀,懸梁刺股,以為考取功名,為了有一個安靜的環境便在城西的一處山丘之中安了一個草廬,遠離人群,只為恭讀圣賢之書,而先生也是在那西山與他妻子相識,相逢之時那是桃花之月,那時十里桃花,紅妝滿地,就如同詩中所說,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眾多女子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一幅畫面,在那十里的桃花叢林之中,一個溫婉漂亮的女子,一個風度翩翩的書生,兩人相識、相知、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