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眉心輕皺,雙目中神光一閃,整個孟府出現在李毅的識海之中,卻見那孟府上空一只白虎輕臥,雖然雙目緊閉,但卻煞氣環繞,充滿兵戈殺伐之意,同時在那白虎的身后還有一只沖天的精氣狼煙,猶如火炬一般直沖天際,便是站在遠處的李毅都感到一股灼熱之感。
“白虎兇煞,兵主格局,不愧是大胤王朝的將軍之所,至于那孟安仁也是一個武道高手,如此精氣狼煙一般鬼魅都不敢接近。”
轉身對著心悅說道:“有時候耳朵聽到的并不一定都是真的,就是眼睛都有可能騙我們,在沒有親自看到之前,不要輕易下結論。”
心悅看著眼前的孟府若有所思道:“哥哥你是說我聽到的可能只是假的?”
“也許吧,我并沒有跟你所說的孟安仁接觸過,了解他的實際情況,不過我關孟府上空白虎環繞,殺氣沖天,精氣狼煙更是直沖天際,如此之人不可能是陰邪小人,走吧,以后有機會再去拜訪一下。”
“嗯。”
兩人沒有停留邁步走開,在兩人剛剛離去,孟府大門打開,一個艷麗女子顛著竹籃從其中走出,那女子不過十**歲的年齡,卻長了極為艷麗,尤其是其身上散發著一股特有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
京城有一所書院名為白鹿書院,位于南城的邊界,基本上是靠在京都的邊緣之地所在,建在山腰之上,這里是整個京都最有名的書院,每年考中舉人的書生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出自于這里,在各大學子的心目中可謂是圣地所在。
張夫子就是其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夫子,一生潛心做學問,從不過問官場,也不愿做官,便是當今皇帝亦是以學生自覺,不敢有絲毫怠慢。
李毅在山腳之下,感受著山頂之處傳來的道道文氣,一時間心胸開闊,心思也慢慢變得平和自然,久居于此,就算心性暴躁之人也能夠慢慢平復下來,此乃文氣之效。
山腰之處傳來的陣陣讀書聲讓人忍不住羨慕,圣人之言開闊視野,絢爛天地。
心悅不喜歡讀書,但對于讀書人卻是因為欣賞,看到眼前的環境也是精彩艷艷,開心的說道:“這就是流傳于大胤王朝的白鹿書院嗎?哥,你有沒有在里面讀過書?”
李毅感慨一聲道:“不錯,這里就是白鹿書院,大胤王朝多數人心中的圣地,當年我拜夫子為師,做夫子要求前來白鹿讀書,至于后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與此也是失之交臂,成為心中一大遺憾。”
“沒事,就算哥你沒來讀書也是白鹿書院的損失。”心悅大大咧咧的說道。
“哼,哪來的無知之輩,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不知何時在二人的身后走來兩名學子,身穿白衫,手持折扇,說話的是靠左邊的那個男子,身材較為高大,臉型方正,頗有一股陽剛之氣,不過此時的他卻是滿臉的怒容,尤其是對著心悅怒目而視。
李毅笑著對二人拱了拱手道:“二位恕罪,小妹一時胡言。”
“哼,既然是胡言那就不要亂說,此地乃是白鷺書院,不是你一介女子所能靠近,還是回家去繡花吧!”男子冷哼一聲說道。
李毅眉心一皺,眼神中也有些不好看。
“王兄,話嚴重了。”另一位學子開口道。
說完對著李毅拱手道:“抱歉,王兄并無惡意,只是話有些重了,在下張珍,這位是王鑫,不知二位來自白鹿書院,可有何事?”
心悅冷哼一聲,在李毅的注視下沒有繼續說話,生氣將頭轉向一旁。
李毅開口道:“在下李毅,特來此拜見張夫子。”
“夫子不見外人,你還是回去吧,把你妹妹教好,不要亂說話。”王鑫冷聲說道。
這下心悅再也忍不住了,杏眼一瞪,怒聲說道:“我哥要見張夫子甘你有何事?至于我亂不亂說話與你何干?”
“哼,此處乃是我大胤圣地,尤豈是你個小小丫頭所能胡吹大氣,張夫子更是我文道宗師,豈是阿貓阿狗所能見。”
“你……”
“好了。心悅。”李毅揮手說道:“我來見的是張夫子,不是你,走吧!”
說完帶著心悅轉身朝著山上走去,完全無視王鑫。
王鑫臉上升起怒容,高聲說道:“聽不懂我的話嗎,夫子不見外人,此處乃是白鹿書院,是學子讀書之所,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來的,我觀你也是讀書之人,豈不知禮?”
“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你又可知禮?”
二人心中一震,不斷思索禮儀所說的這句話,至于李毅人則直接邁步向山腰走去,絲毫不理會二人的反應。
心悅臉上更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對于李毅愈加的崇拜。
“笑什么笑?”
“我笑他們兩個,哼,還想跟我哥斗,不知天高地厚。”心悅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這里不是家中,本來并沒有什么事情就因為你的話無故生災。”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嘛!又沒說錯。”心悅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