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珍說的也是實話,王鑫父親乃是四品大員,而自己只是一介窮苦出生,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每日還要為生活所奔波,哪有資格議論這等國家大事。
“張兄,這我就要說說你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朝廷出此奸佞,我等身為白鹿書院學子,自然要以求報效朝廷,效忠君王,此等奸臣雖然是我們的攻奸對象,現在我還是白身,待我考取功名,定當啟奏陛下,誅殺奸臣孟安仁。”王鑫大聲的說道。
王鑫一時間意氣風發,張珍則是低頭苦笑,至于心悅看著王鑫的目光也閃過一絲的光亮。
這一切都被李毅看在眼中,輕輕一笑也不再說話。
一直到酒樓關門眾人才各自散去,法力微微運轉,李毅身上的酒氣瞬間消散。
“哥,你們什么時候去那個孟安仁的家中看看?”心悅興奮的說道。
“為何要去?”
“啊!當然是捉妖了,而且那個孟安仁還是個大奸臣,時候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心悅揮了揮手臂大聲的說道。
李毅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感覺他們二人如何?”
“張珍和王鑫?”
“對。”
“王鑫哥哥意氣風發,不畏強權,張珍哥哥有些迂腐膽小,我不喜歡。”心悅搖搖頭說道。
“哈哈,就是因為王鑫敢于訴說?張珍退縮了?”
“嗯。”
李毅江河錢有些凌亂的發髻整理了一下,開口說道:“我給你呈不同的意見,你沒有聽過這么一句話,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張珍這是一個窮書生,家有老父贍養,而王鑫卻是官宦子弟,父親四品大員,倘若剛剛王鑫說的這些話被孟安仁聽到,若要報復的話該如何?”
心悅一愣,大聲的說道:“書生本應該不畏強權啊!”
“那就換一個說法,把我換成張珍,因為我的一句話能讓你、讓娘、讓福伯入獄,一個連自己家人都無法保護的人,談何來說為民伸張正義,而王鑫不同,他父親是四品大員,沒有人會動的,最多不過呵斥一番,那又如何?”
心悅心中猛的震動,眼神中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在這一刻他感到自己的想法受到了沖擊。
李毅嘆息一聲說道:“心悅,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讓你麻木不仁,而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就像我剛剛所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換一種說法就是有多大碗吃多少飯,這只是人間的一件小事,對于你來說一個法術可能就能解決,但如果來到修行界呢,此時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士,倘若面對那些大能如此做法不僅自己的小命會丟,甚至會連累到娘,有時候該茍的就要茍,絕不能意氣用事,當然也不用低聲下氣,有你哥我在后面撐腰,大小事都能幫你頂著。”
心悅沉默了半晌,抬起頭,眼圈有些微紅道:“知道了,哥。”
“走吧!我們回去。”
“現在我們還去不去孟府查那只妖的蹤跡。”
“不用了,我已經看清楚了他的來歷?”
“真的?”心悅興奮道:“她到底是什么妖怪?”
“青丘狐族。”
“青丘狐族?哥,你是說她跟嬰寧來自同一個地方?”
“對,我能夠感受到她身上那股青丘特有的氣息,不會出錯的。”
“哈哈,那太好了,我跟嬰寧相熟,她既然來自青丘,那一定認識嬰寧,到時候找她認識認識,我還想交一個朋友呢!”心悅笑著說道。
李毅臉色一變,肅聲說道:“不行,不許你跟青丘的人來往,這些狐貍沒一個好東西,等到岳明婚禮結束之后我們便離開。”
“啊!為什么啊?”
李毅深吸一口氣解釋說道:“青丘狐族乃是從上古流傳下來的神獸,血脈強大,為女媧娘娘做下靈獸,她們族中有一秘法,可利用情劫提升法力,打破五百年的限制,然后以強橫的法力來橫渡三災,這是為何會有狐族多情的傳說,你還小,不能跟她們混在一塊,記住了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