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城東的事情,楚宴一行人馬不停蹄的就去了城西。
然而他們前腳剛到了城西,后腳卻見孫青慌里慌張的跑了出來。
孫青見到他們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忙跑過來跪下說:“卑職見過王爺王妃!”
“怎的如此慌張?里面出什么事了嗎?”阮依依看了眼他來的方向。
“回王妃,里面死人了,死了還不止一個!”孫青頭上全是汗,可見被嚇得不輕。
“死人在哪里?帶我們去看看。”
“就在那邊。”孫青伸手指了指城西新劃分出來的重癥病人的隔離房。
“走過去看看。”阮依依推著楚宴的輪椅帶他走了過去。
新收拾出來的隔離房,左邊住的是病情較重的病人,右邊的是比較輕的,這一次死的人都是重病的。
楚宴他們到的時候,就見里面太醫們來來往往。
姜洵站在一邊面色凝重。
“姜洵,過來,怎么回事?”
姜洵聽到楚宴的聲音立刻走了過去,嘆息一聲說:“這一次的瘟疫感染速度極快,癥狀也比較嚴重,若是遲遲得不到救治,病人很快就會死,要么死于身上的紅疹潰爛成膿,要么死于高燒不退。
我觀察了一下,這一次死的幾個人大多是這兩種癥狀,老的少的都有,中年人比較少,可能因為中年人的體力最好吧,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商量出一個方子先給百姓們服下去。”
“太醫們有什么頭緒嗎?”楚宴皺眉看著士兵們裹得嚴嚴實實從房間里抬出一具又一具的尸體。
說起這個,姜洵苦笑一聲說:“他們各執己見,有的認為應該用溫和一些的方子慢慢治,有的人認為都變成這樣了,還不如一步到位用點猛藥,吵了半天到現在也沒分出個高下。”
“那你的看法呢?”楚宴還是比較相信姜洵的能力。
“我?我說話他們也不聽呢,依我看兩種方法都要不得,疫病最重要的是先防然后再治,若是防不住,怎么治都是白費。”
姜洵從懷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從今天開始,所有居住的地方都要用艾草燒,再用滾燙的水打掃房間,病人的衣裳被褥定期拿出來晾曬。”阮依依提議道。
“王妃說的是,還有一點,古往今來的瘟疫大多有異曲同工之處,雖然如今找不到對癥下藥的方子,但也可以先借用前人的,一定程度上也能緩解他們的癥狀,起到預防之效。”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么?就按你說的去做。”楚宴擺擺手,士兵上前,“一會兒姜大夫說什么你都記下來,按方去抓藥,讓眾人在這里架起鍋熬藥,熬好了之后給所有患病的人都發一碗,讓他們喝下去。”
“是!”士兵走到姜洵面前恭敬地問:“姜大夫請說——”
姜洵報出了一串藥名,說明了用法用量,說了三次,那士兵才徹底記住,“就這些了,你去抓藥吧。”
“是!”
尸體一具一具地被抬出來,里面的百姓們看著多少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一時間人心惶惶,情緒低迷。
阮依依特意數了一下,這一次一共死了五個人。
有七老八十的老奶奶和老爺爺,還有五六歲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