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上,她將面對一件特別棘手的事情,那便是圓房。
夏心兒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拿了出來。
今晚,她若是真的將他殺了,那么盛國勢必會討伐興國,到時候生靈涂炭的還是興國。
但是如果他真的與她圓房了,那她這一生都沒有臉面回興國見她的未婚駙馬了。
忽然,新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蓋著蓋頭的她,連忙將匕首塞到了軟枕下。
雖然她這么放了,但是用不用得上,她敢不敢刺他,都得另說。
其實,她很亂,又很緊張。
盛曜走到她邊上,一掀袍子,與她坐到了一處。
他將頭往她跟前湊了湊,有一股酒香立刻從蓋頭低下鉆到了她的鼻尖。
顯然他喝了不少酒,不過好像還喝了醒酒清口的羹湯,味道并不難聞,相反還有一股清香味。
“從今往后,你便是孤的太子妃,在這東宮都由你說了算。”他將她頭上的蓋頭取下,“今日,大婚禮儀繁瑣,你累了吧”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大紅的喜服,與她身上的倒是配套之極的。
只可惜,今日所嫁,并非她內心深處所愿。
盛曜被眼前的她吸引住了。
鳳冠霞帔下的她,美艷動人
本就是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在此刻越發顯得嬌艷動人。
“太子妃,一刻值千金,就寢吧。”
他慢慢地往她身上俯身過來,與此同時,手腕一旋,紅錦帳落下。
夏心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退無可退,被他壓得只好
仰倒在床上。
忽得,手指觸到匕首,她猛地一握,直接刺向身上的男人。
眼前一道寒芒閃過,盛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一劈,噌的一聲,匕首掉在帳外。
“你就這么不愿與孤同房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想嫁給孤”
夏心兒咬唇不語。
他掐住她纖細的脖頸“這么細的脖子,孤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折斷,你信不信”
男人寒涼的手指覆在她的脖頸上,那深邃的眼中冷芒乍現。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盛曜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驚得睜大了眼睛,立掌如刀,直劈他的后脖頸。
男人的后脖頸吃痛,坐起身來,轉了轉腦袋。
得此機會,她逃出帳外。
卻不想,一個天旋地轉間,自己就被他按在了榻上。
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夏心兒自問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好推著他的胸膛道“可以不在這美人榻上么”
美人榻依窗而放,外頭的人很容易看到榻上的人在做什么。
盛曜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隨后將她打橫抱起,扔回了床上。
“安安心心本本分分地做孤的太子妃不好么”
語聲落寞,似有痛楚。
她亦柔了語調“我可以問你,為何一定要娶我么”
“那日你戴了面具,面具裂開,只一眼,我就選中了你”
他用了“我”字自稱。
這話驚到了夏心兒。
在她怔愣間,纖足被他抓住,隨后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