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弦微微瞇起眼睛,在心中暗忖道如果是我遇到杭碧儀
不等凌一弦再往下想下去,周思曼就打斷了她的冥思。
“對了,大姐大,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咬一咬牙,周思曼豁出去似地說,“就教那個你說了好幾遍的那個五禽戲,就行”
“但你之前不都說不想學嗎”凌一弦高高地挑起眉毛,“突然改了主意,是因為杭碧儀要來嗎”
“沒有啦,主要是因為節目向上調整了武術的技術分,但我們組又缺個武擔。”
周思曼蔫蔫地說“要是跟大姐大你在一個組就好了,從來都不用考慮這些事。現在我們組的話,就我武術能力比較強咯。”
這么久的節目跟下來,對于“c位”、“鏡頭”、“表現力”之類的東西,凌一弦也懂得了一些。
“這樣的話,你不一定會有表現力很好的鏡頭吧。”
“但我是隊長嘛。”
說著,周思曼在被窩里輕聲笑了起來“大姐大,你平時罩著我們。可我出去當了隊長呢,就要罩著隊里其他的小妹妹啦。”
“行,我知道了。”凌一弦閉上眼睛,“明天三點早起。訓練場上,我教你。”
“哇,大姐大,不,大王就是最厲害的”
凌一弦輕哼一聲“做好心理準備,我可是很嚴的。”
她可是,跟莫潮生學出來的人呢
第二天下午,三位新來的指導嘉賓就已經到位。
即使早從明秋驚口中得知,這三位都是他在少年班的同學,但在見面的時候,凌一弦仍然忍不住把眼睛睜大了一點。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短發女生身高一米,生得英氣勃勃,身材又十分魁梧健壯。
如果把她跟江自流放在一起,那必然是個比江自流還要大上一號的套娃。
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女生肌肉的分布走向極其柔韌靈活。凌一弦只見了第一眼,就斷定此人必然是“狂蟒之災”杭碧儀。
第二位嘉賓叫婁妲。
她出場的位置也很特殊不偏不倚,正坐在杭碧儀的肩頭。
不知道節目組是不是有意,婁妲這個姑娘,處處跟杭碧儀形成強烈反差。
杭碧儀健壯,她便柔弱;杭碧儀高大,她便瘦小;杭碧儀英氣勃勃,這姑娘病勝西子。杭碧儀頂天立地宛如巨人,這姑娘四肢細瘦伶仃像個娃娃。
兩人構成一種十分強烈的對比畫面,令人第一眼就想到植物大戰僵尸里巨人僵尸背著小鬼僵尸。
有那么一個瞬間,凌一弦幾乎以為杭碧儀要舉起第二位嘉賓朝自己投擲。
前兩位嘉賓太過惹眼,相比之下,第三位嘉賓比起來就不那么受人關注。
跟在杭碧儀身后的少年人身高一米七八。這個頭在同齡人之中已經不算矮了,卻被杭碧儀生生襯得瘦削幾分。
這位嘉賓的姓氏有些特別他姓滑。
滑應殊戴著一副圓圓墨鏡,氣質微痞,嘴角時常勾起一絲壞笑,懷里還抱著一樣東西。
在看到這人懷里那副兵刃的瞬間,凌一弦立刻懂得了明秋驚的意思
滑應殊懷中挾著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把三弦。
凌一弦“”
這就是她素未謀面、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妹妹嗎
請聽題地上一根弦,懷里三根弦,請回答,總共幾個弦
四弦
錯,二弦。因為三弦是種樂器,是個整體,只能算一個弦。
那就二弦
又錯,因為凌一弦她是個人,她根本不是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