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幾天里,她的全部任務,就是跟美人蝎待在起當然,中間隔著道玻璃。
美人蝎用她那雙桀驁不馴的漂亮眼睛,緊緊地瞪著凌弦不放。
那雙眼中的情緒仿佛淬毒,如果說,帶著恨意的目光如刀,那美人蝎的眼神,簡直是在給凌弦活活剝皮。
然而,被這么盯著的凌弦,只是不以為意地摸摸下巴。
嘖,要是論起桀驁不馴來,莫潮生甚至可以去做美人蝎的祖宗。
凌弦跟莫潮生在起生活的時候,都沒有落于下風。現在,她怎么可能在美人蝎面前認慫
想到莫潮生,凌弦心隨念動,臉上頓時完美復刻出了撫養人的那股欠兒欠兒的氣質。
于是,美人蝎便眼睜睜地看著,玻璃后那個容貌平平無奇的女孩,突然下子神采飛揚起來。
不但如此,她很快就對美人蝎露出了個讓人看就很想打她的微笑。
接著,下秒鐘
美人蝎瞇起眼睛。凌弦也跟著瞇起眼睛。
美人蝎意識到什么,不悅地蹙起眉毛,凌弦也就跟著蹙起眉毛。
美人蝎眼中浮現出抹薄怒。她厲聲問道“你學我”
凌弦理直氣壯,毫無冒牌貨的心虛。她同樣厲聲問道“你學我”
“”
“”
以美人蝎的漂亮和驕傲,大概從來沒人敢對她做出如此直白的挑釁。
她瞪著凌弦看了半晌,忽然冷笑聲“我看你是想見識我的毒。”
凌弦把這份語氣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只是針對話里的內容,她做了少許創意性的改動。
凌弦說“我看你是點兒都沒有毒。”
美人蝎“”
真好,很久沒有活人在她眼前這么囂張了。
要不是兩人之間隔著塊玻璃,美人蝎估計會當場沖上來,掐著凌弦的下巴,把自己的血不要錢地給凌弦噸噸噸灌下去。
也幸好她沒有這么做。
不然的話,但凡美人蝎沒能把凌弦當場撐死,她都只能見到凌弦打個飽嗝兒。
連續幾個小時的演練下來,凌弦和美人蝎都開始微微氣喘。
只不過,凌弦是因為過于聚精會神地模擬美人蝎的舉動,被累的。
而美人蝎呢則純粹是吃了肚子氣,給活活氣的。
倒不是美人蝎不懂暫避鋒芒的道理,非要跟凌弦生這個閑氣。
只是,每當她閉目養神,想要忽視掉玻璃那頭的凌弦時,凌弦就總能做出些別出心裁的舉動。
比如說,她會突然揚起副驚喜的語調,問美人蝎
“你知道嗎我昨天摸了胐胐的頭。感覺好好摸哦,幸福得我連表情都崩了呢。”
說罷,凌弦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還好我用的不是自己的臉,面子可以隨便丟。”
美人蝎“”
美人蝎震驚地看著凌弦,眼中寫滿了“你還要臉嗎”幾個大字。
凌弦丟得確實不是她自己的臉。可她丟得是美人蝎的臉,損失的是她美人蝎的個人形象啊
順著凌弦的言語,美人蝎的思路不自覺地發生了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