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嗩吶的男生從窗臺上跳了下來,緊跟著接口
“桃兒梨兒杏仁兒棗,百花比不上絳珠香。”
快板兒“凌猴子鬧上天宮殿,白娘子描起蛾眉就扮個女妝。”
滑應殊“小青蛇凌波洞前鬧法海,那賊禿驢手里舞起金光。”
銅嗩吶“你說這新同學為何物,怎么讓八方神魔匯聚一方。”
說到最后,三人哈哈一笑。滑應殊手里三弦最后一響,手指同時劃過三根琴弦,發出一道和音“原來是千年的弦兒修成個小小鳥,定睛一看啊,是什么”
班里也有人順著起哄你說是什么”
“嗨,是個幼年版的大金翅鵬王”
話音剛落,少年班里笑作一團。
有人拍手鼓掌,有人撮口吹起了口哨,也有人略帶戲謔地叫凌一弦的名字“弦姐永遠的神”
“班里就等你啦,這下江自流那小隊可算是湊齊啦”
幸好凌一弦早經歷過數次千人公演,少年班這十來個人,在她看來不過是小場面。
“好久不見。”滑應殊笑吟吟地沖凌一弦打招呼,“我們都等你一早晨了,大姨子你可算是來啦”
望著眼前這出明顯是為自己精心安排的節目,凌一弦臉上漸漸泛起濃厚的笑意。
和她的笑意一樣鮮明的,當然是嘎嘣嘎嘣被一顆顆按響的手指關節。
“好久不見。”凌一弦也笑吟吟地說,“來,妹夫,把我三弦兒妹子給我抱一會兒,等會兒你記得準備好給她美容的錢啊。”
不意凌一弦會把玩笑接得這么順口,滑應殊的眼睛眨巴眨巴,很快就帶上幾分了然神色。
他想起了凌一弦曾生疏扮演美人蝎的那些日子,以及因為調遣任務,在節目組多留了一個來月的隊員婁妲。
嘴角輕佻的笑意緩緩收斂,滑應殊輕聲感慨“這可真是美人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
暖場之后,滑應殊依次向凌一弦介紹班里的同學。
本屆a市少年班,至今算上凌一弦為止,一共才有十二名武者,也就是四個武者小組分別是凌一弦組、滑應殊組、魔家姐妹組,以及那位久聞大名的趙融組。
少年班成員的錄取標準極其苛刻,寧缺毋濫,頭一條就是十六歲及以下的四級武者。
他們這一屆,除了婁妲因為功法特殊、能力特殊,以三級武者的身份被招錄外,另一個實力不到四級的成員,就是今年才十三歲的三級武者俞少如。
這名字聽得有點耳熟。
凌一弦在腦海里略略一過,才想起來,俞少如就是魔家雙胞胎姐妹的搭檔。
他的事假請得夠長,從那天跟凌一弦交班開始,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在人前露過面。
滑應殊扯過那位把嗩吶吹得震天響的男生,樂悠悠地跟凌一弦介紹
“這個,衛文安,雖然不是我們音律一道的武者,可殺傷力勝似我們音律一道的武者。怎么樣,弦姐,這小嗩吶吹得帶勁兒不”
前幾個武者小組都已經滿員,凌一弦稍稍一想,就知道這位嗩吶兄和打快板兒的一樣,想必都是趙融組的成員。
不過,看著男生笑嘻嘻的年輕臉孔,凌一弦覺得這兩人還跟自己挺投脾氣。
凌一弦笑著點頭“不錯。”
一聽凌一弦表揚他的嗩吶,衛文安當場表情就飄了。
“這算什么,來,我給你吹個最拿手的百鳥朝鳳”
“去你的。”滑應殊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被對方靈巧地閃開,還“梆”地一下用嗩吶予以還擊。
抖著那只被敲個正著的小腿,滑應殊沒好氣道“你怎么不去吹個千張紙、哭七關呢。”
衛文安分辯道“這不是百鳥朝鳳是喜喪,那倆不是嘛”
這倆人打鬧得太入神,快板兄索性自行上前一步,不太隆重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弦姐你好,我叫廖小紹。你別看我名字起得小,實際脾氣特別好,沒事兒你就來找我嘮,附近哪家好吃我都知曉海底撈,小燒烤。一去一回二十里,我不嫌你話少,你也別嫌費腳。”
凌一弦“”
凌一弦在腦海里跟系統確定“是單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