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別人的護城河里,最狠也放點食人魚什么的。玉門的護寨河里別看一滴水沒有,但那密密麻麻、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粘稠蛛網,簡直比水可怕呢。
根據深溝寬度估算了一,凌一弦確定,即使憑借自己在的輕功,也做不到腳不沾地的躍進寨子,中途非得在什么東西上借力不可。
“嗯,在防守上得力氣不小,看來這次有收獲。”莫潮生嘴唇幾乎不動,聲音逼成一線傳進凌一弦的耳朵,“你走前面,注意我的信號。放心,我會跟緊你。”
那對男女中,人顯以女人為首。為了不讓寨子里的人起疑,他們也要保持住原先的相處模式。
凌一弦腳步細秀地走在前面,莫潮生綴在她身后一步遠,不動聲色地搖晃金鈴開路,讓深溝里的刺面蛛替人臨時挪出一條小道來。
概是對于刺面蛛的防守非常自信,哨兵并沒警醒地把守,而是四個圍成一圈打牌。見到人回來,他們也只是隨打了個招呼。
“阿梅a”
按照音譯,凌一弦在扮作的這個女人,名字叫做阿梅。
莫潮生正要給凌一弦傳音,聽見她用非常標準的土話腔調,笑著叱罵了一句,其中連語氣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迎著莫潮生略顯驚訝的眼神,凌一弦驕傲地挑了挑眉。
想不到吧,我隨身帶著系統版翻譯機,哪里不會翻譯
哨兵們挨了阿梅的臭罵,頓時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團。
“阿梅是這么辣啊。”
“不行啊,扁其你沒給人家消火啊。”
繞過這幾個毫無防備心的家伙,凌一弦用余光瞟著莫潮生的動,輕松自如地繼續往寨子里探入。
走在前面的是凌一弦,指路的是緊隨其后的莫潮生。
這是為什么,莫潮生在找人搭檔著一起潛入的時候,連商量都不用,直接點了凌一弦的名。
除了凌一弦,沒人能再和他配合的這么好;除了凌一弦,整支隊伍里也再沒人能跟莫潮生這么默契,這么熟。
哪怕已經快一年沒見過面,然而是無需傳音,也不用手勢,哪怕只是腳尖方的輕輕一撇,或者只是舒展肩膀一樣的隨意一動,凌一弦和莫潮生,能從對方細微的肢語言里,解讀出自己當最需要的部分。
親手養育著呱呱墜地的嬰孩,到后來出水芙蓉一樣的妙齡少女,他們曾經相依為命整整六年。
再一次,根據莫潮生身傾斜的角度,凌一弦繞過一處谷倉,不動聲色地回眸看了莫潮生一眼。
她在概知道,過去的日子里,莫潮生有時會消失天半個月,都是去做什么了。
算這些寨子的格局都同小異吧,但莫潮生肯定也是探過百八回,才能對類似的情況這么了解、這么熟。
確定四無人,凌一弦悄悄給莫潮生傳音“看出來了嗎,這個寨子是干什么的”
按照他們事先的計劃,如果寨子不重要,里面沒有魚,那凌一弦當晚動手。
動手的方式非常簡單她只需在寨子的水源處,滴上幾滴自己的血。
但如果情況更為復雜,她和莫潮生暫時按兵不動。
莫潮生回答得很快“目前看來,應該是個留空寨子。”
聽他的語氣,倒好像這是一個約定俗成的固有名詞。
話說,什么是留空寨子
凌一弦剛想詢問,一陣腳步聲從遠方出。哪怕那腳步重沉,一聽知道是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凌一弦是謹慎地切斷了自己的傳音。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從凌一弦聽到聲音的地方,一路跑到她面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