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身穿越打聯盟民族服飾的年輕女孩,看起來比當地居民要一個色號,一開口是非常標準的越打話,夾雜著幾句半生不熟的土語。
“你們騙了我”她聲說,“我父母騙了我,把我嫁過來,這里沒有一個娶我的丈夫。你們也在騙我,說會讓我掙到錢帶走,只是不斷的搪塞敷衍我”
被女孩指責的凌一弦,表情不變,實際心里寫著滿滿的懵逼。
搞什么,這姑娘難道是個跟玉門無關的局外人嗎
莫非是打工打到玉門來,你這運氣是不是有點
直到女孩嘰里咕嚕地說了一串越打話,幾個圍著扎染圍裙,笑嘻嘻的婦女才跟了過來。
和女孩不同,她們身上顯有粗淺的武藝,而且帶著種凌一弦看不懂的幸災樂禍。
“那你走啊。”她們用當地土語說,指著寨門的方,“耍脾氣回去嘛,我們有誰攔著你”
女孩顯然見到過“護寨池”里密密麻麻的刺面蛛,聞言狠狠地咬住嘴唇,把唇咬得慘。
邊僵持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孕婦走過來,拉拉女孩的手,示意她跟自己離開。
風中隱隱傳來她的小聲埋怨。
“嫁到這里來,怎么能跑得哦。”
“敢招惹阿梅,她鞭子耍得毒,生起氣來,唰唰抽爛你的臉咯。”
“再吧,幾天有人過來,分給你一個丈夫。如果能生一個合標準的孩子,他們是給錢的哦。”
“”
幾個圍裙婦人給阿梅賠了個笑臉,拿著手里的笸籮、針線走開了。
只剩凌一弦站在原地,根據剛剛所見的情景、聽見的對話,心中緩緩浮出一個猜測。
“莫潮生,所謂的留空寨子,不會是是拐賣窩點吧。”
“可以說兼具一部分這種功能。”莫潮生的腳尖往左偏了偏,“不要停,繼續走。”
凌一弦一邊做出巡邏的模樣前進,一邊聽莫潮生科普。
據莫潮生所說,玉門的根據地分好幾種類型,而且非常貼合當地的人文條件。
像是在內,駐扎在a市和g市的那種機構,不但派發獎金、發票可以報銷、有著鼓勵成員勇考公務員,吃雙餉的偉理想。
但像是在邊境或者越打聯盟境內的這種寨子,風格顯野多了。
像是什么玉門成員懷生養一條龍、招收當地有資質的人進行簡單培訓、劃地自治、將成員以雇傭兵形式,租借給越打聯盟里不同軍閥名總這一系列操作,都非常貼合越打當地,軍閥割據狀的本土風情。
比如剛才那個女孩,按照凌一弦的標準,家里收了錢把她送來生孩子,寨子里的人看緊了不讓人跑,這基本上是拐賣。
但在越打這個地方,不管是父母做主的婚事、把老婆租出去懷孩子、或者這個女孩在不久后發,她可能將有不止一位“丈夫”,“丈夫”更是不止一位“妻子”的事,都屬于說起來比較惋惜,但在當地挺常見的操作。
“留空寨子,是玉門正式成員間來回抽調輪換、培養當地民兵、找一些鮮血液生孩子,生孩子后再培養孩子的地方。”莫潮生搖搖頭,“具解釋起來比較麻煩,你可以把當作一個玉門組織的聚落看。”
任何地方都是這樣,首先要先有一個有力的政府,然后才能建立穩定的秩序。
如果當地政府的能量本身軟弱,那么在橫行的叢林法則,玉門會自己架立起他們的秩序。
凌一弦瞬間聯想到了自己從前獲取過的更多信息。
“這種留空寨子,鹿蜀是不是會有個更的”
“你知道鹿蜀”莫潮生有點意外,“不知道,我沒見過他駐守的留空寨子。不過據我所知,他的寨子規模未必很,但里面女人應該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