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弦瞪大眼睛“然后呢
江自流摸著下巴“他腦袋上那個鉆頭,可能還挺厲害的我看他是非常自信,頭一低就沖著我撞過來了。”
實際上,駁并不是那么沖動的武者。
在意識到自己陷入包圍以后,他特意打量了自己的每個對手,然后發現只有江自流和明秋驚比較年輕。
年輕,就意味著更少的戰斗經驗,和更好對付。
鑒于方才正是明秋驚一口叫破了他的藏身之地,又點破了他不夠圓融、受傷后顯得滯澀的氣息狀態,駁對這個溫雅清秀的年輕人十分忌憚。
反而是江自流,他不但年紀很輕,而且看起來冷酷高傲,不易相處,大約跟隊友的配合也并不默契,說不準還會有些摩擦和齟齬。
電光石火之間,思路便已成型。
江自流,成為駁的首要攻擊目標。
不假思索地,駁將頭上的獨角對準江自流的方向,沖著他發起了一次猛烈的沖撞。
那之后的事
e這個嘛
“慘,太慘了。”明秋驚嘆息著連連搖頭。
“那支獨角當場就撞碎了一半,磕下來的碎片我們都撿起來用盒子收好了,打算回去帶給李教授當研究材料。”
“你沒看到駁那個懷疑人生的表情,直到被抬上簡易擔架,他還不依不饒地抓著我們隊員的衣袖,連連追問剛剛發生了什么,自流是不是我們國家新發明的合金機械戰斗人”
凌一弦“”
聽到此處,就連凌一弦,心中都難免滋生出淡淡的同情。
四五個對手里,這家伙究竟是怎么放過最脆皮的明秋驚,反而精準定位到最難搞的江自流的啊
這個運氣、這個眼力、這個結果嘖嘖嘖,可想而知,這人下半輩子就從此告別小馬寶莉劇組了吧
走了一段路回到營地,隊員們早已在收到消息以后就騰出一個帳篷。由凌一弦帶回的普通玉門成員,將被分開關押。
至于相柳,由于自身危害性較大、融合的山海兵碎片也比較危險,則由莫潮生和凌一弦搭配其他隊員,對他進行輪流看守。
除此之外,對于寨子里的其他成員,隊里也撥出了一半隊員,前去寨子主持秩序,配合當地政府的后續工作。
確認過隊伍情況以后,莫潮生把凌一弦叫進他的帳篷。
“我說,我們接下來不會就帶著這坨東西,”凌一弦有點嫌棄地看了角落里的相柳一眼,“繼續前進吧”
“不會。”莫潮生穩穩地回答道,“我已經聯系了我們的人,暫時原地扎營駐留幾天,這批玉門成員會有人前來接手。”
“哦。”
得到滿意的答案,凌一弦才應了一聲,把自己攤平在睡墊上。
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指尖上沾染了一枚干涸的血跡,大概是相柳的。
不甚在意地搓搓手指,凌一弦又提出一個問題。
“話說為什么相柳的血里沒有毒”
她的血是有毒的,美人蝎的血也有毒。
據凌一弦體感,如果純以毒性大小來論,相柳應該比美人蝎還高一個等階,跟自己打個半斤八兩。
他甚至連毒素種類都比凌一弦花樣多,怎么血里會沒有毒呢
莫潮生哼笑一聲“小奇葩,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嗎。”
凌一弦的母親,可是天下間只此一位的“鴆”。這種山海經記載的奇物,就連羽毛上都浸著滿滿的毒性,把它的羽毛泡在酒里,滑入食道便可封喉。
不過,凌一弦的話倒提醒了莫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