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若就睜開眼睛,“看來將軍是常常被阿柔騙的,只可惜我技藝不精。確實要好好向阿柔討教討教。”
“有時候我母親有事,就會叫我看著阿柔睡覺,她說可以鍛煉我的耐心。”
他輕輕拍了拍觀若的手臂,“不說她了,越說越想。你往里面靠一點行不行,也讓我躺一躺。”
觀若心疼他,很快讓出了位置來,“是什么時辰了馮副將他們也去休息了么”
晏既很快脫了身上的甲胄,躺在觀若身邊,舒服地長嘆了一口氣。
“快要天亮了。我讓他們先去休息的,風馳畢竟也是重傷初愈,嘉盛還好,眉瑾的精力也是沒有那樣好的。”
他忽而側過頭來,“你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因為一個人,所以害怕地睡不著門外有那么多人呢。”
觀若便調侃了一句,“不是我自己的營帳,怕有登徒子闖了進來。”
晏既輕哼了一聲,“我可是你的未婚夫婿,把自己的未婚夫婿比作登徒子,不知道你是怎樣想的。”
觀若趴著望他,“我又沒有說你是,是你自己小心眼。”
他一下子想起裴俶來,又添了一件心事,“我已經叫人追蹤裴靈獻的去向了,他不是還在這周圍游蕩,便是先回了安邑。”
“總之無論是哪一種,我不會讓他再靠近你了。”
“上一次我派過去盯著他的人都沒有活下來,甚至連發訊息的機會都沒有,不然我一定早早地就過來救你了。”
觀若趴的累了,靠在了他胸膛上,“裴靈獻的惡意,針對的不是我,而是將軍。”
“他已經放過我很多次了。他總要說他和我是一路人,我不明白。”
“裴靈獻這個人詭計多端,將軍自己更要小心,千萬不要著了他的道。”
晏既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無論他背后有什么計謀,是針對我的,還是針對裴伽的,這個人,都不能留了。”
“明明眼前裴伽才是心腹大患,我每次想到裴靈獻,卻也總會覺得不安。”
觀若隨著他的呼吸微微地起伏著,她苦笑了一下。
“將軍的感覺和我一樣,每一次遇見他,我好像整個人都會止不住地心慌發軟。這么多次,我簡直不知道我是怎么從他手下活下來的。”
“就像是從前我見我鄰家的女伴養的貓,每一次捉到老鼠,總是要好好地把玩一番,才將它吃掉。”
“她們都覺得好玩,呼朋引伴地去看,可我只看過一次,再想起那樣的情形總覺得毛骨悚然。”
觀若的視線落到低處,晏既忽而扳過了她的臉,“看著我,不要到處亂看。”
觀若剛才根本什么也沒看到,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晏既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臉漸漸紅起來,晏既似乎也是,一時間兩個人都尷尬的沒有說話。
不過晏既的反應到底是比前生的李三郎要小的多了。
他們第一次玩鬧著一起倒在床上的時候,她無意間看見李三郎直接羞惱地跑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