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臉來和觀若說話,熱氣撲在她的脖頸上,“阿若,你的事情,我永遠都不會忘的。”
這樣好聽的話,他卻是用稀松平常的語氣說起來的。話語中蘊藏的情意,比酒意更熱,觀若幾乎都不能集中精力好好地打開那個劍匣。
晏既便上了手,開始滔滔不絕地同她介紹這柄劍的好處。
可惜她對兵器一竅不通,她只明白一件事,晏既給她的,一定是最好的。
觀若會過了身去,摟著晏既的腰,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多謝將軍,我很喜歡。等來日學好了劍術,再來和將軍過招。”
“你一拿起劍,我就直接繳械了。”
晏既左手按在她腰上,用了力,讓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下一刻便要來捉觀若的唇。
他身上的酒意太濃,觀若下意識地便躲開了。“飲了酒就不許。”
“不許親你”晏既茫然無辜地問她。
“飲了酒之后就都不許。”他們是要結為夫妻,和彼此共度一生的,有些規矩,就應該早早地立起來。
如今還只是親吻,成親之后,便不是這樣簡單了。
晏既很快松了手,離她遠了一些。像是覺得太遠了,又湊近了一些,“阿若,什么事我都聽你的。”
是觀若自己重新貼了上去,環住了他的腰。她慢慢臉紅起來,“等成了親,只要你沒有喝酒,就什么時候都可以。”
“什么時候都可以”同樣的一句話,被晏既重復了一遍,便更曖昧了幾分。
觀若更是羞惱起來,松開了手,“好了,你該好好休息了,明日還要起來辦事。若是睡不好,明早起來會頭疼的。”
喝的這樣醉,也是有些不理智了。
晏既待要將她重新摟回懷中,到底是又收回手,自言自語了一句,“不在這片刻了。”
他的目光落在低處,那里堆著幾本書,晏既翻動了一會兒,取出了其中的幾本,抱過來遞到觀若手里,“這是三希堂畫寶,是山水畫。”
“這幾日我都很忙,并不一定日日都有時間陪你。所以我想,你或許會對這些書感興趣。”
“等我有時間了,我就自己來叫你畫畫。”
觀若同眉瑾學劍術,總是不可能學上一整日的。她還是會有空閑的時間呆在屋子里,想念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打發。
晏既替她想到了。
觀若欣然接過來,“那我就更加不會思念將軍了。”
她話音剛落,晏既便劈手要奪。只是做個意思罷了,觀若很輕易地便躲開了。
只是她很快又被晏既圈在懷中,無處可逃。“你到底會不會想我”
觀若被他弄的有些癢,可是實在已經很晚了,他們不能再繼續鬧下去了。“我會想念將軍的。只是將軍可不能太想念我,總是正事要緊。”
又耳鬢廝磨了片刻,晏既才終于肯放她走了。
觀若抱著書走到院中,再回頭,晏既就趴在西洋玻璃制成的窗戶上怔怔地望著她。他們甚至還沒有分別,他卻像是望眼欲穿,恨不得立刻飛奔到他身旁。
見到觀若回頭,他的目光好像一下子便活了起來,很快伸手同她揮了揮。是不舍得她,卻又不得不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