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的人,活著的只有裴俶。
“我們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到裴靈獻”她對裴俶的情緒,始終都是恨意多一些,不會被雍王的那一劍全然改變。
若非一直有裴俶從中作梗,她的人生不會是今日這樣。她會一直恨他下去。
“高熠雖然已死,東北數郡也有一些家族想要向我投誠,但并非是所有的家族。”
東北數郡的世家雖然從前都為梁帝驅使,但他們為鄰里多年,總有摩擦,之間的關系也錯綜復雜,并不和諧。
他們如今必須要先將東北的事務都理順,才能夠放心地從薛郡離開。
這大約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期間駐守長安的晏清一定會有所動作,蜀中三郡自立一國的情況也會被改變。
他們會更加肆無忌憚地侵占旁人的土地,或是被旁人打敗。
而蕭氏與徐氏的戰爭結束之后,為裴俶所接管的蕭氏,也一定會有新的目標。
他已經大概知道,這目標會是什么了。
他不能讓觀若一直沉浸在這樣的情緒里,得到令她滿心失望的答案。
于是他從懷中取出了一疊信箋,交給了觀若,“阿若,你先看看這些東西。”
觀若只好打起了精神來,接過了那些信。
不過看了兩行,她的神情便驟然變得無比緊張了起來。馬車早已經行到永安宮外,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晏既也并沒有要打斷她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等著她將所有的信看完。
“裴靈獻居然和南虞陸太后之間也有書信往來”南虞陸太后,便是伏珺名義上的生母。
她也正是因為有了伏珺這樣一個質于梁朝的“兒子”,才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南虞先皇的皇后。
這些信件里其實并沒有提到什么于如今的形勢而言特別有用的消息,應當都寫于許久之前,她還不是太后的時候。
所以裴俶在離開魯縣的時候匆匆忙忙,才并沒有將這些信箋也帶走。
不過能夠看的出來,陸太后和裴俶之間似乎是有什么交易的。
她給他寫信,語氣十分親厚,也透露了一些南虞國內朝中的消息給他。
“裴靈獻要知道南虞的消息做什么”難道這是前生他們所不知道的事。
晏既搖了搖頭,“并且他對于琢石,也有一種異于常人的親厚。她這個人做事,向來叫人捉摸不透。”
“他給琢石寫過很多信,大部分都是像這樣,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意義的問候。琢石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只以為是他無聊而已。”
“可是聯想到這件事,我便覺得不是那么簡單了。”
伏珺將要去往南虞了。若是陸氏有裴俶相助伏珺如何能夠抵擋。
觀若和晏既對視了一眼,“我們去找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