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邵白的行為可以說是打臉,也可以說是挑釁,冷易安六人心中不快,我們前腳放生,你后腳殺了,想干什么
六人上前對峙,程之高幾人自然護著蕭邵白,亦是上前一步,不肯落了氣勢。
灰狼垂死哀鳴,目露怨毒,嘶聲力竭地嚎叫著,霎時不論遠近,狼嚎相應,整座筆架山仿佛在一息間被籠罩在了此起彼伏的嘯聲之中。
眾人的臉煞白,這特么是頭狼
山下等著計算學生成果的先生們驚了,總教頭林武提起長槍,領著教習們往山中趕,“但愿不是那群小兔崽子捅了什么簍子。”
寂靜林木中傳來威脅性的低吼,眾人只看見數雙綠油油的眼睛從四面八方圍逼過來。
“蕭邵白,你要將我們害死啊。”不知是誰喊了句。
蕭邵白冷目瞧著,握著弓箭的手青筋凸起,“廢話少說。”
“狼群越集越多,突圍出山,不要戀戰。”冷易安交代了一句,和他的成員用箭雨沖開一個口子,程之高等人左右防護。
他們常常用狩獵的方式進行軍事訓練,是以這些人配合起來相當嫻熟。
無妄之災,湛長風此時也只能和他們且戰且退。這些人不知是自持藝高,還是膽子大,面對被狼群追逐的窘境危而不懼,隱隱有絲比誰殺得多的較勁。
個別人還有心情聊天,比如不知什么時候轉到湛長風旁邊的冷于姿,爽朗問道,“小姑娘,怎么一個人來山上,夜里的山可是很危險的。”
“你是說現在”湛長風自動忽略了她的稱呼。
冷于姿拿不準她是在諷刺還是在敘述,安慰道,“沒關系,我們會護著你的。”
湛長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月色下,有點冷漠的意思,冷于姿不敢小瞧。
各人的箭矢總是有限的,幾輪就用完了,換了刀槍劍戟準備近戰,狼群也意識到了這點,不再躲避,慢慢逼近。
“兄弟們上啊。”誰相當熱血地喊了一句,學子們各展拳腳殺入狼群。
冷易安長槍一挑,三兩下將數頭狼一并挑飛離地,說時遲那時快,冷于姿一躍而起,刀光橫切斜劃,數狼未落地,卻已斃命。
程之高蓄力于掌,掌風赫赫仿若裂石,一拍之下竟將一頭狼拍飛數米遠,口鼻出血,分明是頭骨都碎了。
再說這蕭邵白,他手持一彎刀,懟著狼群就直干,不防守只進攻,仿若拼命三郎,他的刀法并不致死,給對手殘留了一口氣,卻極快極準,一時間躺在他腳邊掙扎的狼數是最多的。
湛長風分心觀察他們作戰的樣子,哪能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入了后天的武者,冷易安等人恐怕已經在后天大成境界了。
早聞望梅居除了專攻統考的學子外,還有一群年輕武者,他們一般是六院選撥錯失后繼續留在社學深造,然后尋時機另投家族或門派的人。
湛長風真氣運行緩慢,漸漸有些不支,自然不能跟這些興奮的人一般大殺特殺。閃避騰躍之下,慢慢退出戰圈。
此時離山口不遠了,冷于姿突然道,“不能讓它們下山禍害村子,我們先拖一二刻,想必教頭已經聽見動靜出來找我們了。”
狼數越來越多,少說也有百頭,這十二人也支撐不住了,但還得硬撐。
忽然狼群長嘯起來,前爪后撤,有了絲避讓的感覺,眾人驚疑間,從林里隱隱冒出了龐然的影子,一步步地向他們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