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依依輕輕合上門,擦了擦不知不覺流下來的眼淚,又是高興又是心酸,她哥活得太拼命,太壓抑了,今日總算得到了回報。
拾階而上,掛在冷易安身上的冷于姿輕聲道,“哥,你有沒有不高興”
“說什么呢,你難道不相信我能從分院跳到外院”
“相信相信,”冷于姿笑嘻嘻道,笑完又低落,“聽說玩槍的運氣都不好,你看看你,挑戰時遇到的都是什么人啊,全是先天。”
“呵呵,你還想勸我換功法不成”
冷易安搖搖頭,囑咐道,“外院的競爭很激烈,你去了后小心點,別逞能,該慫就慫,保住性命是第一要務。”
“知道了,老媽子。”冷于姿要站直,又被冷易安扯了回去,“做戲做全套。”
冷于姿聳聳肩,又靠著他,耳語,“說來我覺得沒道理,雖然當初我們和蕭邵白程之高兩隊人都在追捕那灰狼,但后來,我們不是放過它了嗎,怎么還要找我們這隊人復仇”
“狼眥睚必報,它只記得你傷過它,哪記得你放過它。”冷易安遲疑了幾秒,“也許,不是狼在報復呢”
“不是報復,那我們弄這出干什么”冷于姿低嘆,“我希望這一切已經結束,兇手已經被抓捕歸案,另一方面又不太相信易湛會做出這種事,大概這就是我們順勢答應她演這一出的原因了。”
“別瞎想了,反正我們明天就會離開這里,是與非,今晚做最后的試探吧,也好走得安心點。”
男女宿舍不在一邊,冷易安將冷于姿送到房間后,一個人離開了。
冷于姿拿起水壺晃晃,空的,正要放回去時,另一把水壺落桌上了,她嚇了一跳,抬頭就見那模樣清艷的姑娘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旁。
“我的小心臟,你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一直都在啊。”
余笙倒了兩杯茶,一人一杯,“冷易安明天就要去分院了,再不動手就沒機會了,如果一定要分個順序,應該會先去殺他,姚俞先生和幾個先天一直都保護著他,你放心吧。”
“那你在這兒干嘛”
“我弱啊。”
冷于姿愣了幾秒,轉了幾個圈,將她的話補完整了,因為兇手目的是她哥,所以高手都去保護她哥了,只剩了個弱的來保護并不重要的自己。
“你保護我”冷于姿有點怕怕,“我看我們還是同歸于盡吧。”
余笙不置可否,“可能哦。”
然后冷于姿就看著她拿起水壺,端著茶杯進了衣櫥,啪嗒,柜門合上了。
“哎,我說,”冷于姿樂了,跟上去敲敲門,“咱到底誰保護誰啊,我記得以前大小比,你可從沒贏過我。”
“但你也從沒傷到過我。”
我竟然無言以對。
冷于姿不死心地問,“除你之外真的沒人保護我了”
“怕死”
這樣問,冷于姿就不樂意了,啪得打開衣櫥門,話沒出口,眉先皺了,只見衣櫥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張小桌一張小凳,外加一人一杯茶一壺水。
“天,我的衣服呢”
“你床上。”
“你真的是來保護我的嗎”
“隨緣,畢竟生死有命。”
“”冷于姿甩上柜門,暫時不打算看到她了。
“記得把蠟燭滅了。”
“不用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