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挖來幾個晝族中人,居然沒什么特別之處,比普通小門派里的弟子還不如。
漸漸,他和其他勢力一樣,失去了興趣。
此時再看到這個名字,齊桓心里莫名一驚,忙問和老,“你上次說那個白發之人叫什么名字”
“湛長風。”和老沒有參與招安一事,僅覺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現看齊桓的表情,疑道,“公子認識”
“如果不是同名”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沉著臉色看場中斗法。
這一場,是花間辭和巴托部落的新首領巴托惠生。
花間辭身著廣袖深衣腰綴青白二色絲帶,倒提折扇,抱拳行了道禮,“晝。”
清秀如蓮,儒雅成風。
巴托惠生后仰了一步,從頭到尾打量了自己的窄袖馬靴打扮,大笑道,“外地人來湊什么熱鬧,瞧著咱荒原好,想來定居嗎”
“是不錯。”花間辭和色道。
“嘿。”巴托惠生扯開嘴角,“那咱來過幾招,輸也好,贏也好,我都請你到巴托部落做客”
裁判一催促,巴托惠生便先一拳轟了上去,空氣爆裂,拳意化錘,震得八方雷動,毫不手軟。
此乃巴托部落的傳世功法雷錘鐵拳,舉輕若重,勢撼荒原,成樊河平原第一部落之名。
花間辭指腹推開扇面,莫名玄力將巴托惠生連人帶拳震開數丈。
巴托惠生眼有不可置信,仿佛不知道剛剛一瞬發生了什么,繃著臉提拳進攻,拳勢之烈,將堅硬的荒土砸出了幾百個坑。
而她好似提前預知了他的攻勢,閑庭散步般避開了所有攻擊,在巴托惠生氣急爆發秘術之際,倏然合扇,一扇子凌空敲下,巴托惠生如遭重擊,突然倒地。
看臺上嘩然,完全看不懂這場斗法。
“怎么回事,那扇子是什么寶物嗎”
“這輸得也太冤了”
某幾個兩陸來人卻一臉土色,真的假的,這眼熟的作風
落薏米也瞪大了眼,瞧向湛長風,“是她”
不用湛長風肯定,落薏米就自言自語似地點頭,“錯不了,一定是她。”
她曾經和師父應邀參加東臨王朝的斗法盛會,場中各路少年英杰群聚,場外諸方勢力云集,前方高臺上,則坐著東臨王與他的肱骨大臣們。
她清楚地記得,在一眾成年人中,有一名看上去不到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坐在東臨王身旁,那時第一眼,她還以為這是東臨王的女兒,好生羨慕了一番。
但等斗法將近一半,出色者都進入了最后三輪比試,第二輪剩下的比斗看得她昏昏欲睡,就是這時,她遠遠聽到高臺上有一人在說話,聲音醇厚好聽,滿是舒服的笑意。
他說,“今日少年英才各施風采,花道友為何不去比試一番”
然后那小姑娘清清冷冷道,“我為上官,掌君侯親授的大將軍之印,為何要去與弟子比試”
“花道友此話就不對了,官位是官位,比試是比試,你看看,前來覲見的諸侯之子們都在場中呢。”
“虞卿說得有理,阿辭,你也是少年人啊,下去試試自己的戰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