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之事更為重要一些,虞徐來立馬就改變策略,“我方誠邀貴方共探古戰場,之前的事可以一筆勾銷。”
“虞道友做的了主”
“我掌左丞印,有君侯全權授權此事,如何不能做主”
左右丞是東臨王朝的股肱之臣。
“有虞道友此話,我就放心了。”余笙也絲毫不提之前的對峙,與他協商探訪古戰場的事宜。
事了,虞徐來又說道,“我剛剛有句話是沒說錯的,朝中的確因東南戰場失敗一事,對你等很是不滿,我領命而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回去,這會讓那些不知曉我們秘密協議的大臣更加氣憤。”
“明日,我依舊會派出人,幫金池侯的忙,與你們對戰幾回,然后佯裝敗走,等回了朝中,我好有理由提出不宜與你們為敵,你們看如何”
“一言為定。”
“爽快。”虞徐來瞧了花間辭一眼,一點也不逗留,匆匆返回大帳,巧舌之下,說服有些猶豫的齊桓和金池侯明日出營迎戰。
太陽高升,金池侯遠望,便見離他們十里遠的地方新起了一座營地,聽隨從來報,湛長風仍然在走帝道,這讓他放心之余又提了口氣。
兩大王朝同時出手,現在就占下北境或將湛長風引來,都能打斷預演帝道,他只管跟在后頭看好戲。
“虞先生,你請的幫手到了沒有”金池侯見虞徐來走近來,不由朝他后頭探去,還真被他看到了兩人,一位高個冷目,一位黑衣寡言。
虞徐來介紹道,“他們是東臨的大將,張濟咎季默生。”
金池侯猶疑,“比那花間辭比得過嗎”
張濟咎狠狠一皺眉,“哼,比你總比得過。”
他本來居新秀第一,結果被后來的花間辭比成了第二,沒幾年又被一個聽都沒聽說過的斂微比成了第三,現在又忽然多出湛長風巫非魚,讓他掉到了第五,著實不堪回憶。
“張道友就算對付不了湛長風,對付其他人綽綽有余了,且林有成,林真君在路上,三日后就會到。”
金池侯放心了,林有成是山海界最厲害的十大真君之一,這名頭他還是聽過的。林有成來了,直接攻到湛長風眼前都沒問題。
“太好了。”他又轉頭問從帳中出來的齊桓,“公子打算遣派誰出戰”
“我此前一戰,身有不適,故請炎裕真君幫忙。”齊桓不覺得今次能徹底將湛長風對付掉,所以他不會動手,也不會讓景耀王朝的臣屬動手,只請名滿天下的煉器師援助一下,算是給虞徐來一個面子,緩和緩和與東臨的關系。
“對面的出來,賴在北境是何道理”碩獄營前叫陣,他臉廓分明,身材高大,頭戴著一根紅色護額,濃密微卷的黑發披在肩上,粗狂英武,一人之勢可敵三千軍,二十一部落湊出來的那八萬兵哪敢回話。
叫了三聲,金池侯攜眾而出,瞧他身后只有兩三千脫凡修士,微微松氣,跟身旁的張濟咎季默生炎裕真君道,“此人我可勝,待我勝了他,定能再引來湛長風那邊的高手,那時就要勞請各位了。”
金池侯領兵出營門,高喝道,“冰寒荒原是荒原人的荒原,你們何德何能,敢占去如此大的一塊疆域,今日我大鵬部落和二十一部落就要來討一個公道”
“廢話少說,來戰吧”才回來就趕上戰斗,碩獄很是興奮,靈魂中的火焰透體而出,金晃晃如戰神,一拳一腳,尤似天塌地陷,將金池侯和他的八萬兵砸得東倒西歪。
金池侯眸光一利,金翅大鵬鳥的虛影沖天而起,其翼隱天蔽日,一扇颶風咆哮,二扇天地起風暴,摧枯拉朽地掀起草皮,拔起樹木。
碩獄牢牢釘在地上,風暴仿佛啃到了一塊硬石頭,無法將他絞碎,反被他一拳砸得風流溢散。
“好一條漢子”金池侯心驚,此人不僅防御高超,且力大無窮,竟憑蠻力硬抗了他的大鵬扶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