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大的肉身,能鍛體鍛到這種地步也是少見了,將來說不定能一力敵萬法。”
“他又是哪里來的”
張濟咎和季默生無言,從什么時候起,山海界突然冒出了那么多沒見過沒聽過的厲害修士。
“蒼莽斗法那會兒,此人還不太顯眼,現在一看,估計又是后起之秀。”虞徐來莫名有點心疼,為什么這么多人才都跑到那邊去了
地上被風暴吹得一片昏暗,碩獄破開眼前迷障,驚天一拳辟出一方清明天,他縱身高躍,雙掌之中凝出一把與他氣息同源的巨大斧頭,悍然砍在金翅大鵬鳥的背脊上。
金池侯痛呼一聲,背上流出血液,急忙祭出一方錐形真寶打去。
“來也白來”碩獄被震出一段距離,金焰昭昭,氣勢愈盛,如有百丈巨人從他身體中蘇醒,一斧子將錐形真寶劈落。
遠遠觀戰的花間辭一邊看他與金池侯近戰纏斗,一邊道,“金池侯不像是會貿然跟晝族作對的人,定是虞徐來給了他后盾。”
“早聞金池侯是金鱗王朝的后人,他怎會將冰寒荒原拱手讓人,與晝族交戰是早晚的事,不過”余笙揣測道,“我雖與虞徐來只接觸了一二,約莫能看出他是行一步想百步的人,他極力促成這一次交戰,不可能只為了回去好給朝中大臣一個交代。”
“我們與二十一部落,與金池侯,已然有了裂痕。”
余笙倒不是怕,而是想想出門跟各方勢力周旋,結果一看,全都有仇,還真有點難言的味道。
花間辭安慰道,“這才幾條裂痕,沒成蜘蛛網就不錯了,不就是二十一部落金池侯景耀公子東臨王朝嘛,嗯,對了,小黎界似乎還跟吳曲王朝有沖突,不知道會不會延伸到我們身上。”
“”你可以不說出來的。
“呔”碩獄一聲暴喝,把金池侯揍癱在了地上。
他竟敗了
金池侯抬不起手抹嘴角血,那手中骨早在接他一拳時被震斷裂了。
“滾出北境”碩獄拎起金池侯甩進他們的營地中,“誰還想戰,我奉陪到底”
張濟咎季默生被交代了要輸,然心中多半是不愿意的。
張濟咎喝問,“你姓甚名誰,榜上幾名”
“榜上無名,你想如何”
“讓花間辭出來,我不跟無名之輩斗法”張濟咎暗道,要輸,也得正大光明地輸。
但他話一出口,又后悔了,花間辭以前是東臨王朝的大臣,因辭官一事,和王朝鬧出過極大的不愉快,至今王朝內部都對她諱莫如深,他要是輸了回去,怎么面對朝中人的眼色。
“嘿,那你不是找輸嗎”碩獄隨口駁了一句,正要讓花間辭過來,又聽他急切地接道,“大膽狂徒,好,我倒要會會你”
碩獄抬眼一看,張濟咎已經攻過來了,怎么那么隨便,逮著人就動手啊。
張濟咎因為知道自己必須輸,所以打得格外狠,秘術絕招頻出,與他從天上打到地上,從原地打到千里外,過了幾千招,像是要將怨氣先發泄掉
卻是越打越驚,這大漢果真有能耐,金池侯輸得不冤,就連他都不一定能穩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