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素來不喜歡有人指著她,意念一動就將他的手指掰折了。
姚聆清微吸了口冷氣,力隨念轉,隔空傷人,真君也未必能精確地做到這一點
“凜爻侯恕罪,他見識少,引發了誤會,我在此代他向你賠罪。”余仕華的父母是門中的一對筑基道侶,修煉不能寸近后就安心教導他,天有不測風云,在他六歲時,為他山下置辦修煉資源,回來途中竟被一名散修誆騙到荒郊野外殺害了。
余仕華因為對散修的憎惡偏見,鬧出過不少事,簡直是鉆到牛角尖里出不來了。
姚聆清對他這一缺點很是頭疼,更頭疼的是他還惹到了湛長風頭上。
當年擁有圣地傳承的玄誠都敗給了她,誰敢喊她是沒有根腳的散修。
姚聆清擔憂湛長風抓著不放,恐怕她也會折在這里,但湛長風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沒有事后來遲,我一直都在,白狐與毒蛟斗法,是屬于它的一場試煉,被你們打亂后,我體諒你們不知情,所以沒有追責。”
“對了,不是他見識少,是我本就沒有名氣,賠什么罪,呵。”湛長風略過這一段不重要的插曲,接著帶白狐歷練。
如果沒有最后一個“呵”,姚聆清就沉在她溫和淡漠的聲音里,信了她的話,一加上“呵”,她感覺她要團滅了玄靈門。
誰叫她印象中,湛長風出手,要么死人,要么滅一群,蒼莽斗法的那次不周之戰和這次的不周之戰,可都被她攆得只剩下一個兵團。
“回到門派就去思過崖。”痊愈靈骨需上好的接續膏,她身邊沒有,先給了他一回復丹。
余仕華早已在姚聆清稱她為凜爻侯時,呆得神魂離體,摸到冰涼的身,苦笑,“是我想錯了。”
哪是想錯,是認錯身份了吧。姚聆清搖搖頭,若真是散修,他恐怕就算理虧,也一定會一口咬定都是這散修的錯。
姚聆清又替其他四人查看傷勢,這四人居然是被契約反噬了
“斷了,契約突然被斬斷了”他們嘟囔著,因為靈魂疼痛,不停在地上翻滾。
她難不成有斬斷契約的特殊寶具
姚聆清目光微沉,她算是讓玄靈門記住她的名字了,玄靈門以契約御獸為主,她要是有斬斷契約的能力,叫玄靈門如何不重視。
果然要請掌門降下法旨,將她列入不能輕易招惹的名單。
驚險的秘境之行被湛長風過成了游山玩水,靈草仙葩移植了十七八株,類似牡元珠清味果等道得上名的靈物遇到了兩三次。
不過她不知道自己要這溫養丹田消除氣息的清味果干什么,她的丹田沒有問題無需溫養,她的氣息或旁人的氣息,要想消除,自己就能消除。
權當充實府庫吧。
湛長風云游了幾千里地,興趣又被遺跡吸引了,忽想一宮二王三派四門這些大勢力,會不會是從遺跡中得了什么啟示,才會連著萬年都在找那神秘東西。
既然如此,那她也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