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也好,背靠著大族大派甚至是圣地的也罷,都欲沖上前去爭一爭。
而普世靈帝要求前來求學的修士,必須拿出“非實非虛非真非假即空即實”三物。
這個消息是湛長風從烏曉的玉簡里看到的,他大半靈石都用來探聽它了。
冰息珠自真空中誕生,又可往來虛空,硬要說的話,是夠的上即空即實。
湛長風點破這一點時,申屠非心底哇涼,冰息珠難要回來了
可憐他就差這一樣東西了
湛長風話鋒一轉卻又道,“要我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如你所說,我是外界人,每次費功夫到明坤界采礦,著實麻煩。”
“你若要換,就得應我一個條件,七百二十年內,你申屠族每次開采通源礦,都需分我四成。”
通源礦不可能多到任人無時無刻開采,明坤界的諸方開采勢力,默認每一甲子開采一次,偷偷開采的會被視為竊賊,當群起攻之。
七百二十也就是十二次,每次四成。
申屠非不管開采的事,一時也不知道這個條件會對族里造成什么損失,不敢答應。
“你這胃口太大了。”他虎著臉,讓她自己體會他的意思。
“做不到嗎,那你還有一個分文不賠的選擇。”
“什么”
“讓申屠族,承認我可以在云海平原開采。”
申屠非瞧著閑適觀花的白袍修士,腦瓜子都疼了,他申屠族在明坤界勢力極大,它一承認,其他勢力恐怕不敢輕舉妄動,變相給了她在明坤界的通行證。
可多一方開采通源石礦,其他幾方就會有損失,申屠族自然也不例外。
他怎好替族里答應,這人是在故意勸退他吧。
“你給我等著,讓我好好想想。”
“我不急,你隨意。”湛長風在中庭看了會兒書,帶著吸飽了花氣的小狐貍回到了室內。
申屠非溜達到了晚上,紅葉居這方空間已經應時地亮起了燈火。
他打了無數個噴嚏,也沒想出什么應對法子,最后咬咬牙,腆著臉上了西樓。
叩叩
門縫剛開,他就土匪無賴似地擠了進去,裝模作樣得環顧一圈,道,“書呆子,你這里不錯啊,瞧這畫,瞧這案幾,瞧這花瓶,嘖嘖。”
“有話直說。”趙長閣不太想搭理他,閉眼打坐,渾身冷氣嗖嗖。
“我考你個問題。”申屠非擠到他席上,“我敢肯定你回答不出來,你想不想挑戰挑戰”
趙長閣拍掉他搭上來的手,“不想。”
“別呀,好歹我們是從小打到大的,你雖然古板無趣,黑心黑肝了點,我還是一點都不嫌棄你的。”申屠非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他找到了一株冰息草,不巧的是”
他以“我的一個朋友”視角,講了來龍去脈,最后問,“選哪個條件比較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