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穿書者,蘇瓷兒再明白不過,這朵小白花最終還是會變成吃人的霸王花,還會把她做成屁墊,她hod不住
少年本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現在泡在寒潭里那么久,早就凍得跟篩子似得,可依舊沉默著硬撐,像一根立在那里的翠竹。
寒潭氣息陰冷,就連遠遠站在洞穴門口,裹著厚實斗篷的蘇瓷兒都能感受到那股噬骨寒意。
她看著少年發白的肌膚,青紫的唇,忍不住一陣渾身發冷,差點想給身邊還在給花襲憐放狠話的三師弟楊炎龍跪下了。
按照宿命,她是屁墊,他是腳墊,他們兩個墊何苦相互為難呢反正以后都是要做鄰居的
少女長久沒有說話,少年站在寒潭里,慢吞吞地朝蘇瓷兒看一眼。
黑白分明的眼被濃密細長的眼睫遮擋,眸色微紅,似怯帶弱,可就是這一眼,差點讓蘇瓷兒兩眼一黑當場暈倒。
別人不知道,她可太知道了。
雖然現在的男主還沒有進化成為大魔王,表面柔柔弱弱一推就倒,但他可不是省油的燈,成長的磨難早就讓他成為了一朵兩面三刀,表里不一,口蜜腹劍,背后捅刀,就算他手無縛雞之力也能把你弄死的黑蓮花。
幸好,她是個情緒切換自如的成年人,嚴于律己到死之前還記得要把手機格式化的完美主義者。
她能挺住
男主花襲憐是天生的魔種,他母親是修真界第一大宗天玄宗的第一女弟子,而父親卻是魔宗魔主。
自古以來,修真界跟魔界的紛爭就沒有停止過,他們不止臉貼臉的吵,還身子貼身子的打架,屬于碰到就是你死我活的類型。
按照蘇瓷兒的理論理解,那就是誰都不把誰當人。
這兩位的結合就相當于跨物種戀愛后居然脫離生殖隔離生了個娃娃出來
像這樣不容于世的愛情當然是不能存在的,女弟子被秘密處死,扔進一處山林內,那個時候的她腹中正懷著花襲憐。
按照常理,母親都死了,孩子一定也活不成,可他是男主啊
尸體內的孩子沒死,被一獵戶發現,破開肚子取了出來。
正是夏日,花香襲人,孩子出生又沒了娘,屬實可憐,只勉強識得幾個大字的獵戶突然詩意大發,替他取名,花襲憐。
如果你以為這就是幸福的開端,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獵戶家中三個孩子,花襲憐最小,剛剛學會走路就要開始干家務活了,兜尿布還沒脫掉就成為了沒有工錢的小保姆,還要被上頭的兩個哥哥欺負。
如果單純只是欺負就算了,小男主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他好不容易磕磕絆絆長到十歲,那年正趕上鬧饑荒,獵戶思來想去最后想到了賣孩子這一招,賣的當然就是花襲憐。
饑荒年代,人都吃不飽,別說花襲憐這樣被買來的小奴隸了。
他跟在雇主身邊,一路被打罵,吃不飽,穿不暖,活得比狗都不如。
幸好,隨著年紀漸長,花襲憐的容貌優勢逐漸顯露。
他有一張極漂亮的臉。
這是幸運,也是不幸。
雇主雖年老但色心不死,雇主的一雙兒女也對花襲憐垂涎不已。除了主人家,還有下頭的奴仆們,都對花襲憐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欲望。
誰讓他生了這么一張臉呢
如此環境之下,花襲憐的性格越發扭曲。他為了自保,無師自通開始偽裝,用最單純柔媚的笑來從別人身上獲得好處,并全身而退。
時間流逝,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鋪了一層薄紗般的平靜,直到有一天,薄紗被撕裂。
老雇主吃醉了酒,欲對花襲憐用強。
那是少年第一次殺人。
他并不緊張,看到血的那一瞬間,他雖然懵了一會兒,但很快被涌上來的快感所覆蓋。
他站在血泊里,露出自己最擅長的笑容,純粹而干凈,像一朵不然俗塵的白蓮花。
安靜的屋子里點著昂貴的熏香,少年漂亮的臉蛋上沾著血,珍珠耳鏈劃過面頰,染上一層血色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