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從路任家自導自演送了有食尸蟲的野果子后,這些修真者都恨不能距離別人三米遠,怎么可能讓他有可乘之機。
蘇瓷兒猜測,路任家趁夜放出了食尸蟲,然后趁著大家抵御食尸蟲的時候,將中了迷藥的她和花襲憐帶到了這個地方。
現在蘇瓷兒只能期望有人發現她跟花襲憐不見了,來找他們。
或者是花襲憐是在裝暈。
“系統,如果男主死在這里”不會的,不會的,路任家這個劍也太鈍了點吧
蘇瓷兒換了一個問法,“如果男主被人砍掉了腦袋,還能活嗎”
系統想了想后道“能。”
“按照設定,覺醒了血脈的男主只要還剩下一滴血,就能活。”
臥槽,這到底是什么逆天光環啊
簡直就是不老不死不滅啊秦始皇知道了都得從墳墓里蹦出來喊爸爸。
蘇瓷兒佛了,她覺得自己躺在這里挺好的,甚至建議路任家道“你這劍太鈍了,換一把利索點的。”
路任家只以為蘇瓷兒在說反話。
他的劍抵上花襲憐的脖子,有血順著長劍往下滴,淌了他滿手。
雖然蘇瓷兒知道花襲憐不會有任何危險,他也曾經在她面前展示過他受傷即愈的特異功能,但真正面對這樣的場面,蘇瓷兒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
她可是一個連殺魚都不敢看的女人。
“怎么,心疼了”路任家瘋癲的聲音傳過來。
“把眼睛睜開,不然我就砍斷他的另外一條胳膊”
蘇瓷兒沒辦法,只能把眼睛睜開了。
路任家獰笑一聲,手中長劍用力往下一割
蘇瓷兒呼吸一窒,下意識又閉上了眼。
四周很靜,只有一點極淺淡的流水聲,那是不遠處的水潭發出來的。
除了水聲,蘇瓷兒還能聽到某種生物翅膀顫動的聲音。濃郁的血腥氣到處流淌,她睜開眼,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
如果不是她現在全身無力,一定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花襲憐的脖子被長劍抹出一道極大的傷口,那傷口“嘩啦啦”地往下淌著血,將青年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一半。
而在他身后,路任家的七竅之中突然瘋狂涌出無數食尸蟲。
它們像是失控了一般朝花襲憐涌去,只一瞬間,這些觸到血液的食尸蟲就爆裂開來。
它們瘋狂無比,如飛蛾撲火,只為了爆裂前的那一刻享受。
蘇瓷兒能明顯看出路任家是想要控制住這些食尸蟲,可這些食尸蟲根本就不受他控制。它們像餓了十天十夜的野獸,聞到花襲憐的血味便瘋狂
食尸蟲太過瘋狂,路任家無法控制,他連花襲憐都抓不住了。
青年摔在地上,食尸蟲依舊在往他身上撲,尤其是往他脖子上的血口里面涌。
而無法控制食尸蟲的路任家此刻面容扭曲,七竅之中瘋狂飛出食尸蟲,這些食尸蟲根本沒有人性,也沒有飼主的概念,它們只當路任家是個容器。
容器壞了,那就換一個。
路任家已經看不見東西了,他的呼吸也被食尸蟲堵住。
他胡亂揮舞著劍,還在企圖將食尸蟲喚回來。
可卻是徒勞。
“嗬嗬嗬”路任家大張著嘴,有食尸蟲已經從他的肌膚里迫不及待的往外鉆。
他身上的衣物也被食尸蟲咬破,蘇瓷兒甚至能看到他皮膚下涌動的蟲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