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還帶著傷口的男人歪著脖子,面露不耐,“我都說了,讓你安靜一點。”
心魔覺得自己現在就是花襲憐手里的一只小雞崽子,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說話,可因為被掐住了脖子,所以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魔心中瘋狂嘶吼。
花襲憐自然能感受到心魔的崩潰,他嘲諷一笑,看著眼前的心魔,纖細白皙的指尖輕輕一掐。
原本還在為能凝結成實體而欣喜的心魔立刻就變成了一團黑色的詭異煙霧。
那煙霧似乎想逃,花襲憐抬手一勾,就將其打散了。
被打散的煙霧如被風吹落的花瓣,落到冰面上,消失無蹤。
至死,心魔都想象不到自己居然如此輕易就能被花襲憐化解。
其實心魔雖為花襲憐一半神識,但他卻不知道,他只是花襲憐的工具而已。
一個他想要讓他強,他就強,他不想,就能輕松捏爆的由他生產制造出來的工具產品。
蘇瓷兒突然發現,心魔不見了。
她緊張地抓住花襲憐,將他扯進雪洞里,“心魔呢是不是躲在什么地方準備偷襲你”說著話,蘇瓷兒左右張望。
花襲憐動了動自己掩在后背的手,緩慢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怎么回事”
望著眼前小娘子擔憂的面容,花襲憐語氣溫柔道“瓷兒放心,他已經死了。”
死了
什么時候死的她怎么不知道
“我們吃魚。”花襲憐將手里拎著的魚提到蘇瓷兒面前。
蘇瓷兒滿臉呆滯,仿佛智障。
她看一眼花襲憐,再看一眼魚,哆嗦著唇瓣道“是你殺的”
“魚”花襲憐微微挑眉。
蘇瓷兒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花襲憐將手里的魚放到冰面上,“心魔嗎”他的語氣溫和而自然,像是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陽光和正義下的正直好青年。
“是我殺的。”
蘇瓷兒想起之前花襲憐被心魔揍得鼻青臉腫的慘狀,再看一眼男人現在這副溫和無害的模樣,心中有些發寒。
花襲憐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雖然蘇瓷兒自詡從小看著他長大,但卻從來就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
“瓷兒,”花襲憐上前一步,捏著她的珍珠耳鏈輕輕撥弄。
“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你。”
花襲憐是上天的寵兒,他冷酷無情起來的模樣令人膽戰,深情起來的模樣又讓人淪陷。
“相信我。”
男人傾身過來,額頭抵著蘇瓷兒的額頭。
蘇瓷兒下意識閉上眼,然后再睜開,她已從花襲憐的識海之中脫出。
蘇瓷兒從花襲憐的識海之中清醒過來后,兩人的關系就以坐火箭的速度奔騰著。
蘇瓷兒覺得自己坐得有點頭暈。
雖然她活了三輩子,但依舊還是一個純純少女,對于戀愛這種情節還處于校園文里牽牽小手的程度。
雖然她跟花襲憐早已識海交融,但這只是精神上的交流。
現在,蘇瓷兒面對著的,是花襲憐散發出來的身體上的交流。
雖然蘇瓷兒現在跟花襲憐確定了男女朋友關系,但作為一只母胎單身狗,蘇瓷兒對于花襲憐時不時就喜歡貼貼的舉動表示不太理解。
“保持距離。”
蘇瓷兒伸出一根手指戳著花襲憐的肩膀將人懟開。
男人面露委屈,可依舊聽話的往后站了站。
像只狗兒。
蘇瓷兒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