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時間有限,柳云姝手邊又沒有手表,所以她也只能大概估摸著來,尋找鬼不理的同時也順手挖了不少珍貴稀有的草藥,只可惜主角一直深藏功與名,愣是沒給她找著,最后也只能失望而歸。屏著最后一口濁氣沖出十里坡,柳云姝只覺得整個人都廢了,輕度中毒的應激反應,再加一路精神高度緊張的搜尋,柳云姝心神俱疲,靠在大樹上喘著粗氣兒。“你們都還好吧”瞅著圍坐一起的三人臉色全都泛青了,柳云姝不禁憂心忡忡的問。“我沒事,就是有點兒喘不過氣而來。”胡東明率先搖頭,半瞇著眼睛瞅向楊振彪,只見他盤膝而坐,身姿筆挺,不禁佩服的連連點頭。“真是沒想到啊,當兵的身體素質就是不一樣,你這肺部都還有創傷呢,居然啥事都沒有,比我都還倍兒有精神。”“你小子也不錯,是塊做軍醫的料,繼續努力,沒準老杜還真能收了你這個徒弟。”楊振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胡東明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坐直了身子。高峰瞅著胡東明跟那兒齜牙咧嘴還不好意思出聲,不禁憋笑憋到肚子疼,胡東明你小子可真是不長心,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胡東明不提便罷,被他這么提醒,柳云姝頓時格外注意上了楊振彪的氣色。“振彪,你確定真沒啥事”“沒啥大事,也就和他說的一樣有點兒憋氣。”楊振彪邊思索著邊跟柳云姝認真的點了點頭。“不許隱瞞不報。”柳云姝表示懷疑,拉過他的大手搭上腕脈。胡東明也終于瞧出了端倪,眼神不由得閃了閃,“云姝你先陪他跟這兒再歇會兒,我擱邊上轉轉草藥去。”“嗯,小心點兒注意腳下可能會有狩獵的陷阱。”柳云姝忙跟他叮囑了一句。柳云姝狩獵那倆字才落下,高峰就蹦了起來。“老大,嫂子你們歇會兒,我去瞅瞅能不能逮只兔子。”“”柳云姝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母老虎,就算發飆也不吃人啊,這倆人溜這么快是幾個意思柳云姝正哭笑不得想跟楊振彪說道說道,下一秒,摸著他脈象的手卻是突然一顫,心口突突直跳地抬頭去瞅他。“振彪,你又逞強隱瞞不報”“我沒有,就是感覺胸口有點兒憋得慌,感覺還好,還能撐得住,真的。”楊振彪痞痞一笑,反手緊握她微微顫抖的小手,一把將人拉入了懷中,腦袋順勢埋進了她頸窩,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真沒事,沒騙你,以往比這更嚴重的情況,我也都挺過來了,不要擔心,緩一會兒就好”柳云姝被他哄得都沒脾氣了,拿他沒辦法又舍不得罵他,真是給她憋了一肚子悶氣。楊振彪放松了身子靠在她身上,幽幽感嘆,“真心不舍得跟你分開。”“”柳云姝嘴角微微一僵,她的暑假都快要結束了,楊振彪的探親假也沒幾天了,分別是遲早的事兒,心中涌起一抹無法言喻的愁緒。似乎感受到了她濃烈的不舍和貪戀,楊振彪咧嘴大笑,輕拍著她的背脊安撫道,“別難過,只要有機會請到假,我一定回來看你。”“嗯嗯。”柳云姝被他寵溺的眼神迷了心神,情不自禁的輕輕點頭。趁她意亂情迷,楊振彪誘拐到,“要不你國慶假期的時候來營地看我吧。”柳云姝先是乖順的點了點頭,可下一秒卻是猛地回神瞪他。“才不要”“咳咳。”楊振彪沒成想小媳婦兒反應居然這么快,誘拐沒成還被識破了。楊振彪嘿嘿一笑,寵溺的扒拉了扒拉她的頭發。“我可也是為你好,你今兒個不是沒找到那什么鬼不理嗎我們營地附近可全都是山,老杜可喜歡有事沒事擱里頭轉轉了,據說撿到不少寶貝,他自己個兒偷著樂都不跟人說,這要不是高峰那小子鬼機靈套話叫他說露了嘴,興許誰也不知道,全便宜他了。”“你不是答應找老杜幫我找鬼不理了嗎”柳云姝拍開了他總是作亂的大手。“”楊振彪揉了揉腦袋,他又把自己給坑了這一趟下來,柳云姝是速戰沒速決,可也是收獲頗豐,喜笑顏開地還把胡東明背簍和草藥全都給打劫了。瞅著胡東明孑然一身的蕭瑟背影,高峰都有點兒過意不去了。“嫂子,人家胡東明好歹也辛苦了大半天了,最后落個空手而歸,這總歸不太好吧。”“這些我打算做成藥丸給你們帶走備用的。”柳云姝好笑地瞅了眼糾結著眉頭的高峰,“要不然你給東明哥送回去”“嘿嘿,嫂子給老大準備東西用的,那當然是沒話說。”高峰忙狗腿的賠笑,卻是險些被老大嘴角明朗豪爽的笑給晃到眼睛。三人有說有笑的拎著背簍進了門,楊振彪和高峰正忙著將背簍卸下,柳云姝眼尖的瞅見她媽在廚房跟她招手,忙快步跑了過去。“媽,怎么了你該不會燉上藥膳了吧,不是說等我回來再試的嘛”“沒有的事兒,你不在家,我又掌握不了火候,哪敢糟蹋草藥和金貴的雞肉啊,不是藥膳的事兒,云姝你先進來,媽有事跟你說。”趙愛華忙拉她進了廚房,關起門來壓低了嗓音說。“玉蘭回來了,這不還拎了東西來咱家,說是來賠罪的,還說想找你說點兒事,我是想叫她拿著她那些個東西走人,我不想瞅見她,看著都心煩,可耐不住玉蘭她跟我這兒哭得梨花帶雨啊,你爸跟你哥又都不在,我可是不敢跟她嗆白,這要是回頭再叫人冤枉我這個做大娘刻薄不講理,兇唬侄女,我這可真就是渾身長滿了嘴,我也都說不清了我。”“那柳玉蘭她人呢”柳云姝了然的點了點頭。“這不她都等了整整一個晌午了都,這會兒正擱你屋呢。”趙愛華莫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柳云姝瞇起了眼睛,勾著嘴角嗤笑,“在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