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力呆了呆,心想這事要是換他去說,說不定他只會比李建軍被罵得更慘,柳大力想想都渾身不得勁兒,不得不承認這種事上,還是柳云姝看得通透。“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啊,以后叔家的事,咱都少摻和,省得到頭來落個自討沒趣。”柳大力扒拉了扒拉腦袋。“再說了,咱家自己個兒的事都還忙不過來,哪有那閑工夫操心別的,還是云姝你是個拎得清的,我跟爸都顧慮太多,反倒總被人牽著鼻子走。”“老天爺終于開眼了啊”柳云姝稀罕地瞅著他,“哥你這榆木腦袋也終于開竅了嘿”“呿你個鬼丫頭少糗我”“好好,不逗你了。”柳云姝忍俊不禁,見她哥不好意思的耳根子都紅了,不由得笑得更歡了。緩過了勁兒的柳云姝忙接著處理她的赤煉草,像是做手術一般小心翼翼的剔除根莖處冒著乳白色汁液的部分,終于完整的將整個通體暗紅色的根塊剝離了下來,用布妥帖的包裹好塞進袋子里。“就這么大點兒,夠嗎”柳大力接過袋子掂了掂分量。“夠,足夠了。”柳云姝差點沒被她哥魯莽的動作給嚇死,慌忙給他穩住手里的袋子,“哥,你可拿好了,千萬別掉地上嘍,赤煉草一旦沾到土,藥效可就失活了,能找到這么一株我可都已經是燒高香了,要是給整廢了,你就且等著哭吧”“靠你不早說”柳大力雙手抱著袋子狠狠顫了兩下,就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一個激動給吹到地上去,他可哭都沒地兒哭去。柳云姝瞧他哥鬼見愁的苦著一張臉,噗嗤一笑,“誒,哥你也別太緊張啊,我都用布給裹好了,還套了兩層袋子,只要你別故意丟地上踩著玩兒就成。”“你玩兒我”柳大力臉都黑了。“哪有我那還不都是給你長長記性。”柳云姝跟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先拿著等我一會兒,我再一下下就好。”柳大力雙手捧著仿佛燙手的袋子,著急上火卻一點兒也沒轍,都是他給慣出來的,就是被氣個半死他也得寵著,誰讓他是當哥的。柳大力自我寬慰到簡直欲哭無淚了都,可眼瞅柳云姝居然在拿針管吸取那乳白色的汁液,驚恐得他只覺心肝都在發顫。“你、你弄那見鬼的玩意兒做啥”柳大力差點沒跟她急了,要不是顧念手里的袋子不敢亂動,他早上去給她砸了那些個家伙式了。“哥你先別激動,先把手里的袋子拿穩嘍。”柳云姝頭也不抬的咕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沒得武力擔當,還不興我整蠱點兒防范措施啊。”“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你小心叫田爺爺知道了,回頭拿棒槌敲你。”柳大力不贊同的直皺眉頭。“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我又不拿它作奸犯科搞事情。”柳云姝幽幽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