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錯。”
“知錯。”柳云姝從善如流,“身為醫者,不該心存惡念,縱使無心之過也不容姑息。”
“嗯,這話還像個樣子,看來你田爺爺說的沒錯,昨天那通罵,沒白挨。”杜均堂目光深幽。
“”柳云姝嘴角微微一僵。
“昨天的事你田爺爺替你跟我解釋了,不過,誠如你自己所說,縱使無心之過也不容姑息。”
杜均堂說著頓了一下,面色肅然,凝視了柳云姝好一會兒,才示意她抬頭看畫像。
“自古醫毒不分家,田老七說你自幼就熟讀醫書,對于草藥也頗有研究,誠然,學醫是需要天賦的,可是醫學這門學科不是普通技藝,它關乎性命之憂,蒼生福祉,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你更要知道身為醫者必須要有一顆至純至善的仁心,否則極易墜入魔障的深淵”
杜均堂一席諄諄教誨聽在柳云姝耳中卻是比昨晚的責罵還要天雷滾滾。
似曾相識的場景,如出一轍的語調,蒼茫的云暮山上,白發銀須的恩師徐長卿那耳熟能詳的諄諄教誨似乎猶在耳畔回蕩。
時移世易,那時懵懂的她雖然歷經磨難但那份純良的心性猶存,倒也沒那么深切的體悟,而今再聽,卻是驚為天人,她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差點將初心都搞丟了。
許是柳云姝認錯的態度夠真誠,自我反省得也夠深刻,杜均堂跟她在思過堂一番推心置腹的談心后,沒再接著要她面壁思過。
柳云姝都還納悶居然這么輕易就給她放過了,卻是不想,面壁思過不過才只是個開胃小菜而已,真正的懲罰還在后頭。
吃過午飯,杜均堂丟給柳云姝兩本厚實的醫書就自顧自回屋睡午覺去了,可憐昨晚同樣也沒睡好的柳云姝抱著醫書好一通糾結,最后還是乖乖拎了板凳躲大樹的陰涼底下研究去了。
“云姝,哎云姝,可算找著你了。”
柳云姝自埋首的醫書猛地抬頭,眼瞅神情急切的田爺爺快步朝她走來,忙擱下手中的書起身。
“田爺爺,你們都去哪兒了,大晌午都沒見著人,問師父,師父說你和我哥到中藥行找什么寶貝,怎么都不等我一起啊”
“呃你先別問那么多,先跟我走,你哥中午的時候,被你姑父拉去家里喝酒了,說好了吃完飯就回來,可我在中藥行左等右等就是沒等找人,就想著先回來找杜老研究研究古方,半路上正好碰上了李建軍,他一聽說你哥被你姑父拉家里去了,就說什么事壞了,我問他,他也不說,他只說救人要緊,他先去你姑父家,要我找你也趕快過去,說什么事情怕是有變”
“糟了”柳云姝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該死我就說我姑才沒那么好心,可著整不到我,她就拉我哥下水,真是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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