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姝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此前雖然她猜得出這其中柳玉蘭肯定做了什么手腳,卻實在猜不透柳玉蘭到底是怎么在她姑和她姑父的眼皮子底下搗鬼的。
剛剛李建軍口中幾次三番提到喬樂,柳云姝突然一抹靈光閃過,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柳玉蘭那朵白蓮花從來都自詡圣潔,最擅長的就是給人洗腦替她賣命。
洞察力敏銳的牛啟民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不做聲色的跟不遠處的手下打了個暗號。
李建軍說到激動處一時卡殼,直愣愣瞅著眼波流轉俏臉緋紅的柳云姝出神。
有點兒累了的田老七低頭貼墻靠著站,聽到關鍵處,等了老半天都沒等到下文,才一抬頭就見李建軍那個臭小子居然含脈脈盯著柳云姝瞧。
“咳咳,李建軍你個臭小子討打是不是”田老七鼻孔里出氣警告的哼了哼,“后來呢”
迎上田老七古里古怪的眼神,李建軍只覺得渾都不自在,腦子一抽,剛剛怎么都記不起來的事,被田老七這么一刺激,反倒是一股腦全回想了起來。
“后來,柳大力說是馬廠長把喬樂扛走后沒多久,他自己就感覺子不太對勁兒,迷迷瞪瞪跑廁所摳著嗓子催吐了好久,混沌的腦子才勉強清醒了點兒。”
李建軍說著深吸了口氣,看向柳云姝接著說。
“你哥再出去的時候,你姑一家子就已經全倒在地上了,只有柳玉蘭還好端端的坐著,不過,聽你哥說,柳玉蘭當時反應大的,不等你哥反應,她隨手拿起桌上的玻璃瓶就要往自己個兒腦袋上砸。
你哥都嚇壞了,還以為柳玉蘭也跟他一樣腦子不清醒產生幻覺啥的,他趕不急奪下柳玉蘭手里的玻璃瓶,順手cao起手邊的搪瓷勺丟過去,正巧砸中了柳玉蘭舉著玻璃瓶的右手手腕,玻璃瓶掉地上碎了,柳玉蘭人好像也神經了,擱桌子上隨便抓了個玻璃瓶,就朝你哥砸,你哥說要不是他躲得快,指不定他腦袋當場就開瓢了。”
柳云姝越聽越心驚,中了致幻劑的柳大力到底是怎么撐著才逃過一劫的,想想她就止不住的冷汗涔涔。
李建軍也知道他剛剛太過在意牛啟民那尊冷面煞神,有些話他明明大可不必拐彎抹角,卻偏叫他東一句西一句的把話題給拐帶歪了不說,還叫人徒生誤會,吸取了教訓,長了記的李建軍這會兒索也不跟他們藏著掖著了。
“放心,放心,你哥他人一點兒事都沒有,要我說啊,你哥也真是走運,他說他那會兒神志都有點兒迷蒙了,跑到最后整個人都是懵了,不過還是他贏了,柳玉蘭還沒追上他,自己個兒就先倒地不起了,你哥算是逃過了一劫。
據說,我翻窗戶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又怕遭人黑手,在廚房摸了把水果刀剌口子刺激腦子清醒清醒,要不是被我救走,以你哥那憨實的子,指不定那雙手都得叫他自己個兒給剌廢了”
“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救了我哥。”柳云姝真誠的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