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還是嫂子疼我。”柳云姝討好的挽起孫紅梅的胳膊,回頭朝她哥做了鬼臉,“哼臭哥哥”
“嘿你個鬼丫頭,也不知道平常個到底誰疼你啊”柳大力抖著嘴角還想念叨什么,卻見倆人挽著胳膊頭也不回的就走人了,柳大力頓時有種被拋棄的悲涼感。
高峰很是同情地拍了拍柳大力的肩膀,“走吧,小嫂子剛剛有點兒被嚇到了,大概是終于見到你人沒事,才忍不住拿你撒氣消消火”
“可著我就是一撒氣桶”柳大力嘴角狠狠一抽。
見證事情整個經過的石虎最有發言權。
“呿誰叫你小子見色忘友,你是沒瞅見剛剛在你姑家,怎么都找不到你小子的人,你姑父的情況又挺危重的,小嫂子那會兒都快急瘋了。”
“危重”柳大力猛地拽住了倆人,“怎么個情況怎么就危重了我這不都已經沒事了嘛,我姑父他怎么就會危重了”
“你個當事人都不清楚的事,你問我們”田老七沒好氣地給他一拳,“先都別叨叨了,進去看看再說。”
柳云姝深知田老七就是一醫癡,旁的事啥都可以稀里糊涂的,可唯獨醉心疑難雜癥,剛剛要不是擔心她一個人撐不住場子被人欺負了,田老七沒準早跑醫院來觀摩了。
想當然的,這都已經到了醫院,她也就沒攔著,還推她哥跟孫紅梅都跟著去,她去去就來。
田老七心中有數,跟高峰和石虎使了個眼色,拽著毫不知情的柳大力和孫紅梅就直奔杜老的辦公室。
柳云姝瞅瞅高峰又瞧瞧石虎,眉頭皺了又皺。
“怎么了”高峰見她臉色古怪,還以為他和石虎倆人身上有什么不對頭。
“誒,算了,走吧。”柳云姝抿了抿嘴。
沒明說她是怕他倆跟著會太過扎眼,可突然又想到這個年代穿軍裝那是無比榮耀的事,就連身邊的人腰板都跟著挺得直,她這會兒跟他倆扯這個要他們別跟,他們會聽她的才有鬼,更何況,如果她所猜不錯的話,石虎一定奉了牛啟民的命令保護她,她這會兒不是國寶,但卻是個極易招災的體質,估摸著牛啟民都有點兒被她給驚著了。
柳云姝的顧慮雖然沒說出口,高峰和石虎兩兩想望了一眼,卻也立馬就心中有數了,倆人不由得咧嘴苦笑心照不宣的打了個手勢。
心里惦記著事的柳云姝沒留意到身后倆人的古怪,可直到她都來到了跟人護士打聽好了的病房門口,但卻是被公安的同志的給攔了下來,柳云姝這才暗自慶幸她沒真的把石虎和高峰給撇下,否則的話,就是這道門,她都進不去,更甭說摸到柳玉蘭的病床去了。
只不過,高峰和石虎搞得定公安的同志,但對上柳寶柱和柳巧珍,他倆卻誰都沒轍。
柳云姝先是透過倆人的空隙瞥了眼病床,見柳玉蘭直挺挺躺著沒一點兒反應,可她明明記得護士跟她說柳玉蘭被杜老扎了一針,人當時就醒了的,這會兒反倒閉著眼睛跟睡著了似的,柳云姝沒急著理會她姑的推搡,無視越發劇烈的頭疼,瞇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病床上的人,果然被她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