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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東州的雪下了一整天。
被雪籠罩的白藏公館看起來有幾分明凈朦朧的美感,不管是復古大氣的建筑物還是與之相匹配的松樹以及被照顧得很好的各種珍稀花草綠植,在雪中都非常漂亮,特別是閣樓后邊的露天溫泉,在雪中冒著白霧撩撩,好似仙境。
可當葉絨將心里的感慨說出來的時候,沈晏清看向她的目光帶了幾分古怪,磁性的語調頓了一下“仙境”
“是啊,白凈無垢,可不是仙境嘛。”葉絨呼吸間是一團團霧氣,也沒有留意到沈晏清的目光,揣手手進屋,“就是冷,手指頭好痛。”
沈晏清看了眼她說的“仙境”,然后看向小姑娘匆匆進屋的背影,笑了一下,嗓音很輕“仙境可沒那么臟。”
已經進屋的葉絨并沒有聽到這句,只是聽到沈晏清很輕的說話聲,就又探出頭來“您說什么”
“沒什么。”沈晏清也進屋。
一旁給沈晏清撐傘的管家看到這個笑容,以及這句話,心中驚詫沈先生對待這位葉小姐的轉變。
雖然,已經半個多月了,但沈先生對這位葉小姐沒有半分厭煩更讓人驚訝。
去往阿沃勒之后的這半個多月時間發生了什么嗎
管家抖落傘上的雪,壓下心中的驚訝,看向屋內那個小姑娘。
剛來的時候,大家都驚艷于少女的美麗。
確實漂亮得不可思議,她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沒有刻意打扮,穿得也很隨意,但依然掩不住那份明艷醒目的美貌。
然而,這對沈先生來說并不會被特別留意。
少女和離開前有些微的變化,對待沈先生不似從前拘謹了,隨意了不少。
這其中自然也有沈先生的縱容和放任。
從前,沈先生的縱容和放任界限分明,至少不會觸及到有關于沈家的任何事。
但就在剛才,話卻是沈先生自己說的。
雖然少女并沒有聽到。
進了屋后,葉絨把羽絨服脫了。
沈晏清一回來便去了書房,葉絨也沒去打擾,轉身去了隔壁的客廳。
室內暖氣很足,很快就感覺到有些熱。
葉絨回房換了套衣服,然后從冰箱拿了一瓶水。
這個時候要是來杯奶茶或者冰淇淋就好了,葉絨惋惜地擰開蓋兒喝了口冰水,然后癱在沙發上,舒服。
跟在沈晏清身邊后,沈晏清因為各種原因需要外出,所以她基本上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待著,連帶著白藏公館她一共也沒待幾天。
這時,葉絨感覺到桌面的手機亮了一下,她伸手拿過。
鐘迎春的事目前告一段落,詳細處理結果將會向公眾公開,后續我們也會繼續關注。
消息是金琳發來的。
很快,又一條信息彈出我們很意外景山之行中沈晏清的變化,明日上午沈晏清有個會議要到場,我會去接你。
葉絨眨了眨眼,想到那突然上漲的好感度,她自己一開始看到的時候也很驚訝。于是,她回復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
雪停了。
沈晏清果然如金琳所說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去公司。
面對葉絨跟上,他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意外,甚至要出發的時候還讓秘書給她拿了條圍巾。
葉絨低頭一看,因為出門急,怕耽誤沈晏清的時間,所以匆匆忙忙就下樓了,還把圍巾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