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實在是太過分了
求醫不成,就派人綁她,活該那少爺病了。
宴歡心中暗罵一句。
可現在她被綁在車上,除了眼睛外其余的地方都被繩子捆著,根本就逃脫不掉,只能干瞪眼。
“唔唔”宴歡使勁掙扎著。
那家丁見她醒了,諂笑道
“宴大夫,得罪了,小的也不想的,實在您過于倔強,家主才派我綁您回去的,希望您能夠諒解。”
他口中的家主就是邱家的掌權人,邱霖的父親。
多次上門請她去給邱霖診治,可她聽旁人說那邱霖只是小病,只需多加休養便可。
但邱家主卻是心急如焚,遍請大夫,聽聞她醫術高明,便想請她。
既是小病,何必浪費資源。
覺得邱家主只是封建迷信,就婉拒了,沒想到第二天就派人把她綁了。
可惜嘴巴被塞住,她只能發出一些嗚咽聲,否則她定是要罵一通的。
這時,“吱嘎”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宴歡身體慣性往前沖去,撞到了面前的車座位。
“怎么”家丁剛想說怎么回事,就見車前被宴家人攔住,生生把他們逼停了。
下一秒,車門被拉開,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映入眼簾,掃了眼手腳被捆的宴歡,怒道“你邱家就是這樣請人的”
他身材魁梧高大,身穿黑色唐裝,眼睛深邃有神,身上有著一種難言的氣勢,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家丁一愣,趕緊解釋道“這位爺,您誤會了”
“哼”男人冷哼一聲,眼神凌厲地掃向他,嚇得他立馬閉上嘴,一個字都不敢再多說。
男人將目光轉向宴歡,眼底閃過焦慮,忙解開麻繩。
雙手獲得自由后,她撕下膠布,冷冷地睨著家丁,“此事你們要給我個交代。”
家丁見宴歡態度強硬,不禁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忙道歉道“宴大夫,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請您別放在心上。”
宴歡懶得理會他,直接下車,朝自家的車走去。
“唉,宴大夫,等一下啊,宴大夫”家丁急忙跟上,賠著笑臉解釋道“我知道是我們有錯在先,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不要與我們這些螻蟻一般見識。”
宴歡停下腳步,瞥了家丁一眼,“主子做錯事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家丁道歉了”
被邱家的人綁來,宴歡心里對邱家的印象那減了幾分,也對邱家的行為感到厭惡。
她最討厭這種仗勢欺人,強買強賣之輩。
哪個請她看病的不是對她以禮相待,邱家倒好,直接綁人。
第二日邱家主備上厚禮,還帶著邱霖親自到晏家向宴歡道歉,態度謙卑有禮。
宴家父母讓人叫宴歡來時,她只是一笑,邱家封建落后,不尊重人,她是不會見的。
這件事情在海城鬧得沸沸揚揚,一些不知曉情況的外來人對宴家產生了興趣,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樣的大夫竟然能讓邱家親自致歉,還連邱家都敢不放在眼里。
一番打聽后才知道,晏家是醫藥世家,代代單傳,到了宴老爺這一代,打破了代代男丁的傳統,生下一女。
而晏家醫術又傳男不傳女,晏家為了讓醫術傳下去,只好違背祖訓傳給宴歡。
宴歡醫術雖然比不上她的父親,但在海城的年輕一輩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佼佼者,早早自立門戶,在外行醫。
人長得漂亮,但性子冷,又清高,使得一眾追求者鎩羽而歸。
這日宴歡出外行醫,回來趕上了一場大雨,不得已尋了處地方避雨。
她拿出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水珠時,耳膜驟然鉆進一陣吟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