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在藏民們不可思議的震驚目光下,鷹笛傳人竟然彎下腰來,沖殷白桃說了兩句,然后向她伸出手但同一時間伸手的人,不只有他
殷白桃原本心里一驚,腦內瘋狂在想鷹笛傳人這到底是在做什么,是什么意思。她現在的處境不能更糟,無論如何是不是該握住他的手,然后她聽不懂藏語,不知道鷹笛傳人說的是什么,握住后會不會有更多危險
但當她看到另一個,向她伸出手的人時,什么鷹笛傳人危險不危險的,全都被殷白桃直接扔到腦后去了。
她眼中綻放出驚喜的光,毫不猶豫直起身體,用盡全身力氣,手越過鷹笛傳人,直接緊緊攥住了那人的手
鷹笛傳人的臉色頓時難看極了,眼底全是怒火,卻還壓抑著“古辛祭司,你這是做什么。”
“王,你又想做什么”
衛洵一把拉起殷白桃,垂眼目光飛快掃過她全身,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旁人幾乎發覺不到他看過殷白桃,而不是一直注視著鷹笛傳人。
“她是與神有關的女人,自然應該交予我來處理的。”
“她雖然沒有被神選中享用,卻也足夠優秀。”
鷹笛傳人雙眼微瞇,沉吟道“古辛祭司,歷代象雄王在國王祭祀時,都有王妃共同受禮。她能吹響鷹笛,有資格侍奉這大鵬金右翅的骨笛,我與她同行時也觀其品質良好,我并不是只注意容貌的俗人,更看重品格。”
“我愿讓她成為我的王妃,你看如何”
鷹笛傳人說的一直都是藏語,衛洵看殷白桃又驚又喜,只看想他,對鷹笛傳人只有警惕的眼神,微微笑了。
他自然知道鷹笛傳人為什么會突兀這么說。
其實也不算突兀,在發現鷹笛傳人并沒有被惡魔蠱惑心智后,衛洵就明白了。
在衛洵和白狼王一起離開建筑物,前往祭臺的路上,他被一藏民攔住。這藏民對他十分恭敬,給衛洵看了金色的大鵬鳥勛章。
這是鷹笛傳人佩戴在胸前禮服上的勛章。
衛洵便跟著藏民往外走,繞來繞去,果然在一處堆積的黑石后,他看到了鷹笛傳人。
鷹笛傳人是專門在等他,要與他密探。
其實從錯差喇嘛對鷹笛傳人態度轉變,衛洵就琢磨出了點什么。如果鷹笛傳人真是被惡魔附體,錯差喇嘛并不會露出那種冷漠,甚至到冷酷的眼神。畢竟喇嘛知道惡魔本性邪惡,也知道被惡魔附體的人會做出種種錯事,這并不是他們真心所愿的。
除非鷹笛傳人是仍保有理智,卻不顧惡劣后果,仍要與惡魔合作的。
之前衛洵看鷹笛傳人時,就發現他身上并沒有魔氣。
果然,和鷹笛傳人稍微一聊,衛洵就明白了。確實,鷹笛傳人確實沒有被惡魔附體,他理智的很,甚至明白。在惡魔幫他提純血脈后,助他成為真正象雄王后,就會卸磨殺驢,用他和古辛祭司兩人獻祭,打開湖之門。
這些鷹笛傳人都知道。
鷹笛傳人可是被阿瑪拉從小帶大的,這位隨手一摘就是串九眼天珠的老人,手里好東西無數,鷹笛傳人身上的各種飾品,寶石,佛像,全都具有大法力,能保佑他不被惡魔附體。
在隨意向衛洵展示了自己身上的寶物后,鷹笛傳人閉口不言,凝望著他,是在等衛洵問他為什么。
為什么他明明清醒著,知道惡魔最后也會害他,卻仍要與惡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