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哲一直在學校里生活工作,所處的環境最起碼能維持表面上的斯文體面,他上次打架可能要追溯到小學。
所以,他被葉秋桐這一拳打懵了。
葉秋桐狠狠揍過去,打得謝飛哲頭偏到一邊,溫熱的血液從鼻孔里流出來。
葉秋桐松開他,他立刻往后,狼狽地跌倒在地。
葉秋桐居高臨下地望著謝飛哲,眼神里全是輕蔑“垃圾。”
他現在能體會秦譯的潔癖了,碰到臟東西真是從頭到腳都惡心。
他說完,拉開包廂的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葉秋桐肯定不會再跟謝飛哲聯系,他們相處不長,送禮物都是禮尚往來,沒什么需要交割的。
葉秋桐把謝飛哲有關的東西打包扔進垃圾桶,再將他的所有聯系方式拉黑。
他想了想,還有些不甘心,打開電腦,搜索到s城大學的公共郵箱,往郵箱里發送他拍到的照片。
給照片配的文字很簡單“材料學院的謝飛哲腳踏兩條船,是個渣男。”
鬧到網上他又抹不開臉面,只能往郵箱發,葉秋桐只是想出口惡氣,至于這照片能有多大作用,他沒指望。
成年人的世界,對別人的事一般都漠不關心,大不了飯后多幾項談資罷了。
葉秋桐做完這些事就決定翻篇了,讓人渣跟人渣互相磋磨去吧,他不奉陪了。
他心理上對過去說了拜拜,身體卻沒有。
倒不是說因為舊情難忘,心痛胸悶什么的,單純就是那天打謝飛哲太用力,把自己的手弄腫了。
葉秋桐的手很白,手指修長,指腹飽滿,指甲圓潤整潔,反正很配他的長相,于是指骨到手背那一片通紅的痕跡就特別明顯,而且過了兩天都沒消腫。
最開始有些疼,第二天只要不碰就沒什么,葉秋桐也沒當回事。
只是每一個路過他的人,看到他的手都會問一句,葉秋桐微笑著找了個理由,說是在家里不小心撞到了。
其他人也沒在意,反正葉秘書不再擺冰山臉,笑容重回臉龐真是太好了。
反倒是秦譯看見他的手,皺起眉頭,說“涂點藥。”
葉秋桐心里一驚,剛開始感慨資本家還有那么點良心,知道體恤下屬,就聽見秦譯說“看著礙眼。”
像紅油豬蹄。
還有半句,因為秦譯良好的修養沒有說出口。
葉秋桐頓了頓,笑瞇瞇地說“好的,我會涂藥的,謝謝總裁關心。”說完,干好自己的活走了出去。
秦譯盯著辦公室的門。
又直接喊他總裁了。
葉秋桐按照秦譯的吩咐,去買了一管藥,涂在手背上,很快便消了腫。
皮膚恢復白皙,光滑而細致,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葉秋桐以為一切都回到正軌,他想把全副精力投入事業,畢竟他還在緩刑期,好好工作,談什么戀愛。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給他打電話。
“你好,我是顏沛,我們找地方聊聊唄。”
葉秋桐慢了半拍才在記憶里找到顏沛這個名字。
說實在的,他對這個小孩印象不好,柔柔弱弱一副小白蓮的樣子,謝飛哲說是顏沛主動倒貼,葉秋桐不知道能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