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若不敢置信道“陸景行竟然放過了我他這么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秦止道“婉若不可說陛下的不是。”
慕婉若紅著眼道“他屠我滿門,我為何不能罵他還有他還搶了我的妹妹,做他的女人,多兒一定是被他以權勢所逼留在宮中做他的禁臠我一定得救多兒出宮。”
“婉若,你冷靜點,好好養病。”秦止道,“慕家被滅滿門,是罪有應得。”
慕婉若神情激動道“什么罪有應得慕家沒有罪過慕家為天下寒門子弟做事,收攬了寒門官員的人心,擋了你們這些世家大族的官路慕家何罪之有”
秦止見她這般激動,只能道“好,你說得是,只不過你想要報仇,也得先行養好身子,你好好地養病吧。”
三月初,春光正好,微風和煦,長安大街上甚是熱鬧,勛貴世家間的宴會也多了起來。
但長安容家卻是冷清得很。
如今為大理寺卿的容鞍守著偌大的宅院,府中只有他一個主子,其他府上女眷都辦著春日詩會,他府上卻是連鳥兒都不愿意來。
容鞍剛回書房,管家就匆匆進來道“大人,陛下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子。”
容鞍想起了陛下前些時日找他談過,要給他一個干女兒之事,此乃陛下給容家的大恩,容鞍連連命人大開正門相迎。
下了馬車的慕晚云心中生怯,握緊著陸景行的手。
容鞍出來以大禮相迎,“臣拜見陛下。”
慕晚云打量著容鞍的容貌,雖未到三十,可容鞍也已蓄了胡子,長得還算是俊朗,只是看著便是清冷得很。
一連十二年,隔三年失去至親,不清冷才奇怪呢。
陸景行帶著慕晚云入內道“容叔,晚云日后就拜托你了。”
容鞍拱手道“能為陛下效勞,乃是臣分內之事。
臣已為姑娘安排好了院子。
三日之后乃是黃道吉日,臣打算那日讓姑娘入族譜,設宴昭告天下姑娘乃是容家的女兒。”
慕晚云詫異地對著陸景行道“還要擺宴席嗎”
陸景行道“你是過繼到容家,自然要辦宴席昭告全長安的,那日朕也會出席。”
慕晚云點了點頭,“好吧。”
容鞍并沒有踏足慕晚云的后院,而是讓著四個婢女將慕晚云帶到她所住的朝霞院落。
慕晚云見著院內的花草樹木極好,牡丹花開得正為艷麗,丫鬟給她介紹著院落內的一切,進了主臥,無一不顯精致。
慕晚云頗為感慨,容鞍這么做定是看在陸景行的面上,可卻是慕晚云期盼已久的場景。
在銀杏村時,她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回到慕家。
也會夢到,慕家給她一個大大的院落,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女兒家的玩意。
可那究竟是夢罷了。
慕晚云恍惚了一下,對著青風道“你去和容父親說一聲,三日后的宴會讓他請教坊之中慕家女眷前來表演。”
青風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