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現在是春天,枝頭開滿了早春的櫻花,簌簌清風吹撒一地碎櫻。
但他的心情卻好像永遠停留在了一年前的夏天,干燥難耐。
那個位置,難道不是屬于他的嗎
為什么允許其他人霸占
為什么眼里倒映出的是其他人
為什么偏偏是那個人、禪院甚爾
他們之間,就算一切承載著舊物的回憶都被毀去。
也還有著無法割斷的名為「束縛」的聯系。
心緒浮動,夏油杰薄唇緊抿,神色在樹影下呈現出一片暗色。
心臟持續不斷的抽痛讓他額頭蒙出一層細汗,然而他卻只是滿不在乎地、沒事人一樣地注視著遠處。
等待她目光的垂憐。
她終于看了過來。
已經到了、只要是對視心緒都會波動的地步了嗎
啊啊,如果時光停留在過去就好了。
幼馴染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為她推開了倚靠著身上的黑發男人。她收回目光,和男人、不,更像是電話那邊交談了幾句,邁步走向他這邊,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
比那一天和悟的距離還要遠。
還多了一個討人厭的男人。
夏油杰穿著白色的襯衫走出,下擺很好地收束在褲子里,襯的腰線完美。清雋的容顏有些消瘦,但卻更添了一股令人心驚的魅力。
他無視了禪院甚爾,眼里一點也沒有他“戚風。”
千澄微抬下頜,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
“杰,你是來殺我的嗎”
夏油杰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微微地顯現出笑意。
“今天如果你有空的話,要不要和我出去玩”
千澄覺得杰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粉飾太平
她遲疑了一下。
禪院甚爾似笑非笑地看他“哦你為什么會覺得她有空”
夏油杰厭倦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她陪伴的對象是你的話,那么將你除掉就可以了嗎”
禪院甚爾“還真是囂張啊,手下敗將。”
夏油杰“彼此彼此。”
你們兩怎么回事。
嘴炮就算了,要打去練舞室打。
千澄看了甚爾一眼,見他“嘖”一聲止住話語后才問“為什么”
落在夏油杰眼里,卻是將禪院甚爾劃為自己人的表現。
因為身處兩個陣營,已不再是身邊人,所以連被瞪一眼瞥一眼警告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夏油杰抿起唇“只是身為青梅竹馬很想邀請你放松一下,去去年翻新的那家游樂園玩。你一直很想去,不是嗎”
那個啊。